之前,鬱九想最後再去看一眼鬱宅。
他們在經過江家的時候,見到江家門口聚集了一群人,其中還夾雜著好幾個捕快。
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江叔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先是養了個不孝子,如今不孝子還被人給殺了。」
「他那個兒子本就是個二流子,活著也是個禍害,死了反倒讓大家安心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那好歹是一條人命。」
「江叔都這麼大把年紀了,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如今兒子死了,就剩下他和一個兒媳、還有兩個小孫子,孤兒寡母再加上老人,以後這日子怎麼過?」
……
人群被捕快強行分開,清理出一條通道。
兩個衙役抬著個擔架走出來。
擔架上的屍體蓋著白布,什麼都看不到。
江叔和她的兒媳跟在後面,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鬱九站在人群後方,安靜地看著面前這一幕。
蕭兮兮試探性地問道:「你後悔了?」
鬱九彎唇笑了下:「一點都不。」
當年江成才助紂為虐,害得他跟家人分離,還讓他認賊作父,這筆帳絕不是殺了一個江成才就能還清的。
他要讓江家其他人都跟他一樣,切身體會到跟至親分離的痛苦。
眼前這一幕,恰好如了他的願。
他表示很滿意。
等回到鬱宅,鬱九從裡到外逛了一遍。
他看得很仔細,彷彿要將這個宅子裡的所有細節都刻入腦子裡,免得將來再忘掉。
最後他從大門離開。
馬車早已在門口停著了。
蕭兮兮坐在馬車上,她看著鬱九轉身將大門緩緩關上。
伴隨大門的逐漸合攏,宅子裡的景象一點點縮減,最後徹底被隔絕在了大門另一邊。
鬱九親自將大門鎖上,轉身朝馬車走去。
蕭兮兮問道:「你不用找個人幫你看著這宅子嗎?」
這宅子裡種了不少花木,須得有人定期打理,還需要有人經常打掃衛生,不然這宅子很快就會荒廢。
鬱九撩起衣擺,動作瀟灑地坐到車轅上,淡定說道。
「不用,這宅子以後都不會再住人了,就算打掃得再乾淨也沒用。」
家之所以稱作為家,是因為家裡有關心他愛護他的家人。
可如今他已經沒有家人了。
那個家也就不算是家了,只能算是一座虛有其表的宅子。
鬱九輕輕甩了下韁繩,驅使馬車向前行駛。
伴隨距離的拉遠,身後的鬱宅變得越來越小。
鬱九沒有回頭。
他平靜地看著前方。
這裡已經沒有能讓他駐足留念的人了。
而前方,卻還有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
蕭兮兮從香囊裡捏了點兒香粉,從車窗裡撒了出去。
香味飄散在寒風中,很快就變淡了。
她收好香囊,探頭問到。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鬱九頭也不回地道:「迴天門,去見見我的養父。」
蕭兮兮:「那你把我身上的穴道解開唄,這樣我也能有一戰之力。」
鬱九:「現在還不行,再等等,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幫你把穴道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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