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護?”男子嗤笑一聲,鄙夷地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理會她,只是對著電話道:“叫你們偉大的夙川署長來聽!告訴他,他的寶貝‘看護’在我──白鬼手裡。”
說完,白鬼得意洋洋地看著房依香。
“如何?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嗎?”
她的臉色一僵,不知該為自己的弄巧成拙做何反應,直到她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夙川雷武的聲音,她心中立刻有了決定。
她不能讓夙川雷武相信她在白鬼手裡,她曾經允諾他會照顧自己,就一定要做到。
(喂!)夙川雷武的聲音帶著質疑,從同事手中接過電話的同時,也立即開始進行電話追蹤。
聽不到回應的時間裡,夙川雷武的腦中閃過千百個可能。他並不認為這通電話是惡作劇,因為除了醫院的院長及副院長,還有闇鷹流裡的人外,她的身份已經完全被封鎖了。
所以白鬼不可能知道她是個看護,除非她真的在他手裡。
“你好,夙川署長。”白鬼不慌不忙地對著電話打了聲招呼。
對他而言,現在房依香就是他的王牌,有了這張王牌,他自然是勝券在握,什麼都不用怕。
(是你!)夙川雷武擰起眉,對這個聲音並不陌生。眼見儀器已快要追蹤出白鬼的位置,他立即明白白鬼並不在乎被查出行蹤。
“我說過我會找你算這筆賬!今天晚上我會再打電話給你,你將上次扣留的白粉帶來給我,否則你就等著收這個女人的屍體吧!”
(女人?)夙川雷武反問:(哪個女人?)
“耶!你不知道嗎?”白鬼怪叫了一聲,“就是那位頭髮長短不齊的看護小姐嘛!”
(你──)夙川雷武心一緊,寒聲道:(我不相信她在你手中。)
“不相信?”白鬼將電話湊近了房依香,可是她卻緊緊地咬著下唇,不肯開口。
她的舉動惹惱了他,他不由分說地伸手朝她腰部一掃,威嚇道:“你再不說話,我會在你上次的傷口上多刺一刀?”。她想也沒想地偏過頭,仿若早已視死如歸。
她的態度激怒了白鬼,白鬼將槍上了膛,並扣下扳機。
(依香──)夙川雷武憤怒的吼叫聲震撼了整個警署,而緊揪的心也讓他痛不欲生。
白鬼滿意地聽著夙川雷武的聲音,並開心地看著房依香忍痛緊咬著唇的模樣,就像是在欣賞一出精彩的連續劇。
“看來我的判斷還是沒有錯。”白鬼諷刺著夙川雷武百密一疏的部署,笑道:“她終究還是你的女人。”
(你應該知道威脅我的下場。)夙川雷武咬牙切齒地道。他一向不會被威脅,也不接受威脅。
“可以呀!”白鬼有恃無恐地道:“那麼,你就等著替你的女人收屍,我會告訴你地方的。”
(你!)夙川雷武凝視著電腦鎖定的位置,立即做了個手勢暗示手下準備出擊。
他的心如刀割,他聽到了槍聲,卻始終沒有聽見房依香的聲音,因此他無法確定她到底在不在白鬼手上。
如果在,那就表示她在忍,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在白鬼手上!
思及此,夙川雷武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為什麼她可以為他做到這種程度?
(你想怎麼樣?)想起她可能在受苦,夙川雷武首次做了讓步。
白鬼得逞似的一笑,計算著時間,提出了條件。
“你把我說的東西準備好,午夜我自會和你聯絡。”說完,他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夙川雷武憤怒地摔掉電話。他從未如此無措,可是,他絕不會守株待兔。
他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絕不!
夜裡的港口,貨櫃林立,一個貨櫃的門被輕輕地推了開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