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珣半張著嘴,一時間有些慌張。
直到為首的年輕人來到面前,帶了白手套的手撥開軍呢大氅,扶了扶帽簷,淡淡的笑:“幾個月不見,不認識了?”
葉珣合上嘴,咬了下嘴唇:“……二哥。”
葉琨將軍帽和大氅遞給下人,態度溫和:“魯管家,葉琨有些話想同舍弟單談,不知方便否?”
作者有話要說:舉雙手啊,雙手就雙手吧╮(╯_╰)╭
64錦州告急
葉珣睡衣外披了件夾克;有些發抖。只得帶葉琨來到自己的客房,侍從都被請去接待室休息,只有瞿副官隨在他們後面,葉珣犯疑;不是單談麼?
門被瞿副官落了鎖,葉珣緊張起來;隨即被二哥攬了肩膀往裡走,使勁一拍摁坐在床上。
“哥……”葉珣嘀咕,心裡忐忑。
葉琨拖了把椅子坐在他跟前,單刀直入:“外頭漂了幾個月了;玩夠了嗎?”
葉珣咬咬嘴唇:“不是不想回家;我在等……”
等東北軍揮戈東指;殺回瀋陽!瀋陽是他的家,是他生活十七年的地方,鄉仇不報,從此怎能安然度日,自詡中**人。
“站起來!”葉琨突然提高了嗓音。
葉珣騰地從床上站起來,挑眼去看二哥,一臉威嚴,目光灼灼。比起父親,葉珣彷彿更怕二哥,父親不會無原則的縱他,但對付父親,他有一雙神似母親的雙眼,只需一個怨艾的眼神,屢試不爽;二哥平日嚴肅,卻多是冷淡,惹怒他的機率很小,因此發起火來才更加恐怖,昌州戰役時算一次,而他也看得出父親是明事理的人,二哥教訓他,只要理由充足,父親是斷不會護短阻攔的。
葉琨陰沉著臉:“藉口!你是因為瀋陽事變才離家出走的?”
葉珣嘆口氣:“二哥也有過自己的真愛,二哥應該懂……”
葉珣辯解的聲音突然停住,因為葉琨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懷錶遞到他面前,銀色鏤花,非常精緻。
“你帶走了女朋友送的口琴——雨萌說的,”葉琨見葉珣詫異的眼神補充,又接了說:“卻忘記了父親送的懷錶。你也不怕傷了父親的心?”
葉珣身上一僵,伸手要接過來,卻被葉琨縮回手去,抓了個空。
“父親對你還不夠好?”葉琨突然高聲:“他把心都掏給了你!”
葉珣被喝的渾身一顫,嘴角顫抖,眼淚幾要流出來。
“別給我來這套!”葉琨見他要流淚,反感的斥責:“葉家的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葉珣嚥了口淚,難得的倔強:“我又沒哭。”
葉琨頓時覺得太過嚴厲,也難怪父親偏心他,除了歉疚外,葉珣確實比家裡的孩子惹人疼,葉琨壓了壓火氣:“跟我回去,別等我動手。”
葉珣搖搖頭,見葉琨目光凌厲,怯怯的說:“再等等……等東北軍出關北上,收復遼陽,我會回去,不會太久的。”
傻東西!葉琨心中暗歎,只好看了眼瞿副官:“子明。”
瞿副官會意,從大氅中變出一根細長的藤條。
這騰條……葉珣驚訝之際,還瞅著眼熟。只聽葉琨略帶話音中諷刺:“昨天,張姐在父親的床底下牆角邊發現了被‘陳塘’多日的家法藤條,父親特意囑咐我帶上,跟你照照面。”
瞿副官識趣退出去,葉珣見情況不對,奪門欲逃,被葉琨一個箭步衝上去擒住。
葉琨用力掙扎,雖然他清楚的很,以哥哥的身手,這就是困獸之鬥。
葉琨和他支擺一陣,一手反剪了他的胳膊,另隻手反手鎖了門,將他扔在床上,動作粗暴。
“哥……”葉珣下意識往後蹭了兩蹭,饒舌道:“照過面了,珣兒想起還有些公務,不能耽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