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虛緊張了?”
“嗯。真的像洛以為說的那樣,掌心冒冷汗,額頭冰冷,心跳加速。”
“這麼說……她哥倪豪真的有問題?如果只是擔心他哥知道她受傷,也只是會緊張甚至可能會情緒高漲的問你為什麼才對,但她的表現確是心虛和恐懼,這實在不對勁啊。”
“嗯。而且,她不敢看我的眼睛。”
薄荷低低的嘆了口氣,醇兒有些擔心的看著薄荷:“小姑啊,你是不是失望了?”畢竟小姑這些天那麼照顧倪曼,而且就算是心裡有懷疑,也還是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剛出車禍那兩天心裡又該是多麼的愧疚啊。但如果倪曼真的是內鬼,小姑又該多麼的傷心呢?就不只是用失望來形容了。
“有點兒吧。”自從欒曉曉再次離開前說的那番話之後薄荷就再次開始懷疑倪曼,對倪曼的懷疑之心原本就沒有完全消除殆盡,而在得知她竟然企圖勾引一凡之後,心底的那塊巨石再次激起波瀾而不平靜了。所以才會有今天的試探,所以在得知倪曼真的依然有問題之後,她的心裡的確充滿了失落。
曾經無比信任的人,如今卻不能信任下去了。她是不是用了苦肉計,她是不是有意接近自己,而接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一切的猜疑都讓薄荷累極了。有懷疑,就代表了,可能性,有懷疑,就代表了信任危機,她和倪曼……都變得不同了,再也不是當初在海巖島相遇時的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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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回到家才知道王玉林來了,還帶來了雷雷,而此時,天已放晴。比小苗苗大將近兩個月的雷雷已經十一個月了,扶著東西就能站立好一會兒,而且扶著東西也能走上好幾步路,長得虎頭虎腦的特別惹人愛,不得不說,還真的與那穆蕭陽長得非常相似。
“他奶奶今天有事情要忙,保姆要照顧我爸爸還要照顧他我怕忙不過來所以就把他帶了過來,反正是老大你家裡,不生氣吧?”
薄荷看著雷雷健康活潑的模樣忍不住的揚起善良而又溫柔的笑:“怎麼會生氣呢?早就想再見見雷雷了,而且桐兒和一羽都上學去了,小苗苗在家不知道多無聊呢,正好兩個孩子一起玩兒。不過,你來找我什麼事?工作不順利嗎?是不是言畢那傢伙欺負你了?”
王玉林立即搖頭擺手笑著解釋道:“不是的,老大。言畢……他挺好的,和之前我做檢察官時所認識的那個魔鬼律師有些不同,他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惡劣,其實也有很善良的一面,所以他沒有為難我。”
為言畢說好話?上一次言畢來可是說了她不少壞話啊。不過總的看來這兩個人相處的沒有什麼問題,薄荷也就放心了。
“那是……?”
“是菲碧的案子。你不知道嗎?檢察院公訴菲碧,菲碧卻找律師找到了我們事務所,我老闆言先生想也沒想就給拒絕了,但是湛先生來卻來勸我們……讓我們接下這個案子,所以我來問問你,你們到底什麼意思啊?她不是把你們弄的遍體鱗傷,你們怎麼還……”
薄荷忍不住的微微蹙眉,這些事,湛一凡並沒有和她說過。不過,她倒是不難理解湛一凡的想法。
“那就幫她吧。”薄荷想了想道。
“為什麼啊?”王玉林不理解了。
薄荷微笑:“雖然一凡還沒有和我商量,但是我知道他想做什麼。”
王玉林有些遲疑的往身後縮去:“可我們……如果接了……是不打算做打敗官司的準備的啊……我們也絕不做與被害人串通一氣的卑鄙之事。”
“你就確定你們能贏了?這次案子並不複雜,菲碧被體檢過體內並未注射任何興奮劑,她也沒有精神病史,所以她所做的一切傷害都是有計劃有目的的個人瘋狂行為,她的確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任何律師事務所打這場官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