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爸!”北北也撅著嘴小聲的抗議。
“每次就會用這個來對付小爺,就是吃定了小爺打不過你,等小爺以後長大了也當了兵,非把你給打趴了不可!瞧那得意的樣子,有本事讓媽媽也過來跪跪!”邦邦苦著一張臉,嘴翹得老高。
“有什麼想要說的,儘管對那面牆喊去,不服就加碼!”
“嗚嗚,大哥,二哥,我們是不是爸爸親生的?”果果一面在搓衣板上跪了下來,一面轉頭,淚眼婆娑的望著旁邊的兩個哥哥。
“親生的能這麼狠嗎?我明天要跟賀伯伯說你虐待兒童,把你告上法庭,看你怎麼囂張!太沒有王法了,太無法無天了!”
“哥,果果,你們還是省點力氣挺過這三個小時吧,掉血不掉淚,又不是沒有被罰過,就當溫習好了。”北北吸了口氣,乖乖的拿起了矮榻上的筆,開始默寫了起來。
聞言,果果才止住了眼淚,看到邦邦也執起了筆,也只好拉起胸前的衣服,抹了一把淚,一邊撅著嘴,一邊拿起筆也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
每每這個時候,星夜都會選擇自己坐在客廳看檔案算了,就是怕看到孩子們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心很軟,他提醒她慈母多敗兒,所以,她也只好默默的忍著,當做沒看見好了。
三個小時很漫長,但也很短暫,三個孩子一邊揉著膝蓋,一邊繃著一張苦瓜臉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可能是習慣了,果果跟邦邦一出了書房就直接朝客廳的沙發撲了去,而北北則是一撅一拐的去翻醫藥箱,拿出他們爸爸經常準備好的跌打止痛酒。
“抹一點吧!”北北扯了一點棉花扔給了果果,自己也取了一點,然後將剩下的一大坨扔給了邦邦。
“都內傷了!”果果挽起兩邊的褲腿,看了看。
“這叫瘀傷,不叫內傷!笨!”邦邦一把拿起那瓶藥酒,給果果那膝蓋倒了一點,“還不趕緊擦擦,不然明天休想走得了路!”
“哦!”
星夜看著那一個個淤青的膝蓋,心底雖然挺心疼,但看到兄妹三兒都很和睦團結,又是感到由衷的安慰,這會兒,唇邊竟然溢位了一抹難以抑制的微笑。
“媽,你這個真不夠意思,我們都這樣了,你還這麼開心!”邦邦不期然捕捉到了星夜那還沒來得及掩飾的笑意,小臉一拉,瞪著星夜開口道。
“誰讓你們不聽話,爸爸罰你們是對的。”
“一個鼻孔出氣!”
“夫唱婦隨!”
“最毒婦人心,媽媽是巫婆!果果以後不跟你好了!哼!”
三個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星夜嘆了口氣,也只好合起手上的檔案,走了過來,給他們上藥,然後侍候三個小祖宗刷牙上床睡覺。
戰北城完成了工作,回到臥室的時候,星夜正坐在床邊給他收拾行李,將那些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這樣的事情做了已經很多遍了,他也這樣看了很多遍了,但是每次都不覺得膩,這個場景讓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奶奶跟他說,很多年以前,她也是就這麼為爺爺打點行囊,其實,他根本都不需要她為他做這些,但是想想,她也總說,她只是做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事情。
“孩子們都上藥了?”戰北城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幾步朝星夜走了過來,腰一彎,很快就在星夜身邊坐了下來。
星夜抬起頭,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你可真夠狠的,自己的孩子也敢罰得那麼重,你這個相當於變相體罰,家庭暴力。”
“你,在為他們打抱不平?”戰北城深眸一眯,俊眉微微皺起,“孩子們都懷疑我不是他們的親爸爸了!”
“活該。”星夜低笑了一聲。
“沒良心的女人。”擱在膝蓋上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