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咱們少爺啊!”芙蓉閣大紅牌項燕奇,還倚在馬少龍的身邊睡眼惺忪地嗲聲說道。
“大少爺,我就說這於家老頭最愛跟咱們作對了,你看他寫的勞什子文章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咱們馬家還讓他撈不到官做,他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閨女往咱們馬家送?”馬全說道,他的哥哥馬福則在一旁猛點頭。
“劉掌櫃說,這於秀才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們家的閨女到咱們府裡來教書,他說他自個兒願意來馬家教女眷們讀書寫字——”
“吱!他於秀才算哪根蔥,誰要他一個糟老頭?我馬家會讀書寫字的文書秀才,比他嘴上的雜毛還多,還輪得到他來丟人現眼!我要的是他的閨女,幹他啥事!”馬少龍滿嘴不屑。
“少爺,您怎麼說幹他啥事?那可是於秀才的親生閨女,咱們想要這於姑娘,還得先過過她爹那關。”
“他只是個又老又病的窮秀才,本少爺看上他的閨女可是他祖宗八代的造化。”馬少龍道。
“可不是嘛!於秀才真是不識時務。”馬全應聲道。
“想不到,少爺這一次是閨女出閣——頭一遭,被人拒絕了。”馬福是哥哥,卻沒有弟弟來得聰明刁鑽。
“你給我閉嘴!都是你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王管事出那什麼爛主意,我們馬家做事,向來不必拐彎抹角的,什麼閨女出閣不出閣的?本大爺還不是照吃不誤。”馬少龍平日呼風喚雨的,想不到對一個老秀才的閨女垂涎了大半個月了,還弄不到手。
“是啊!是啊!少爺,這叫做:先來個生米煮成那個熟飯,只要熟了,要炒?要煎?不是全由您了嘛?是不是啊?大少爺。”馬全應聲著。
“大少爺,這於家姑娘可是出了名的知書達禮,咱們對付她可不能像對付平常的娘兒們一樣。”馬全知道大少爺打的什麼主意。
“喲!怎麼?知書達禮又怎麼樣?女人不就同一回事兒,只要霸王硬上了弓,這弦一出了,還怕她不乖乖就範嘛!良家閨女,不就是這一點想不開嗎?其實這女人的清白可薄得像紙,一旦跟過了男人,一次、十次、百次,又有什麼兩樣兒?”項燕奇遮著打呵欠的小嘴不在意地說著。馬家大少,就是喜歡她這凡事不在意的模樣兒,他可是看膩了女人爭風吃醋的醜態。
項燕奇是芙蓉閣裡的當家紅牌,年齡雖過了三十,但是生得豐腴嬌俏,床上功夫更是了得,馬大少爺和馬家的王總管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只是王總管都是偷來暗去的,不敢讓馬大少爺知道。
“是啊!我的小美人,你就算跟了我這麼久,也還是這麼的白嫩誘人……”馬少龍轉身上下其手,惹得項燕奇咯咯嬌笑。
“好了!好了!馬大少爺,我項燕奇有什麼本事能誘得您不放啊!這於家的閨女,只消勾勾小手指頭,您就整個魂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哪還會把奴家放在眼底?”項燕奇瞪了瞪白眼,不以為意的。
“是啊!自從半個月前在‘香滿樓’看到了這天仙般的美人後,做啥事都提不起勁,聽少虎說起於姑娘是香山鎮裡少數能讀能寫又聰明伶俐的閨女,她定當得起這馬家的大少奶奶,更何況又生得這麼標緻,兩個大眼睛水汪汪的,想死我了!幾天前,我就告訴了娘,正想討這樣的姑娘來給她做媳婦兒。什麼門當戶對的狗屁!我馬家可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壯大門風。”
半月前,馬少龍結同一群酒肉朋友在香滿樓喝酒慶賀,正好撞見於榮榮手攬了幾卷字畫和劉掌櫃談買賣,馬少龍拿起酒碗正要飲盡,看見了她,嘴裡的酒和口水不禁又倒流了滿滿一碗,忍不住心癢難耐。但想到爹爹日前才告誡他不可以再鬧事,他勉強剋制了自己的衝動,只讓馬福、馬全去打聽佳人的訊息。
等回到了馬府,和母親傾吐心中對於姑娘的傾慕之意,馬伕人大喜,想不到她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