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
馬二少爺一個箭步地一腳踏進了門檻,一手擋著門,榮榮使盡了力氣也關不住,抬眼還看見了幾個隨從遠遠地在視線內跟著。
“於姑娘,別害怕,我只是來報個訊,說完就走!”馬少虎又端起了他溫文儒雅的外貌,輕聲地對榮榮說。
“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打傷了爹爹還不夠!難道連我的命也不放過!你們如果再害人,老天爺會看著的!”榮榮想到爹爹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一股怨恨難以平息。
“於姑娘,我可以對天發誓,於秀才的傷和馬家一點關係也沒有,我知道人人都以為是馬家乾的好事,可是我們馬家這麼大的勢力,怎麼會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過不去呢?況且馬家也放了話,要結於家這門親,保護你們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去害於秀才呢?一定是有人從中要打擊馬家、和馬家過不去,我們樹大招風,原本就樹敵不少,肯定是旁人有心栽贓。榮榮,你一定要相信,我是句句實言。”馬少虎一手指著天,一手撫著心,兩眼無辜地凝視榮榮。
榮榮看著他的眼,幾乎要相信了馬少虎。
“馬少爺,您還是請回吧!”榮榮的視線和馬少虎對望,然而她竟然找不到一絲絲的愧疚,她嫌惡地轉過身,下逐客令。
“榮榮,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找出兇手——”少虎滿臉真誠。
“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李公子和案子一點關係也沒有,為什麼把李公子關在衙門不放?”榮榮還是死命地擋著門,不讓馬少虎進來,只差心裡沒有叫著他就是兇手。
“這命案的疑兇當然是找到了好幾個,咱們就等著他們招出真相,而李公子和他的朋友,大有牽連,在案子還沒有水落石出前,當然是要拘在衙裡,好隨時問審。不過,這李子明我會對他多方關照,讓他在牢裡吃好穿暖的,因為我知道,你會於心不忍,畢竟你們兩家是多年的世交。”馬少虎道。
“是誰?誰和李公子有牽連?”榮榮直覺地問。
“聽說他是李子明的好友,好像姓……辛,是來香山縣經商的,一定是經營不善,一時又缺盤纏,才萌生謀財害命之心,他的身手倒不錯,才敢如此膽大包天。”
榮榮像是有一口氣提不上來,她捂著口,撫著胸,開始翻腸倒胃了起來。
“於姑娘!於姑娘!你怎麼了?一定是你傷心過度了!”馬少虎雙手扶住了搖搖晃晃的榮榮,聞到了她清雅的體香,整個魂就像是要飛出竅來,而扶著她的手彷彿也要軟酥無力了,只是榮榮很快地將他甩開。
她吐了好久,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口口的酸水,一遍又一遍地想將五臟六腑都吐個乾淨才會罷休。
她不敢相信兆羽還在鎮上!她一直以為兆羽已經離開了香山縣,想不到他就近在咫尺,而不是遠在天涯,可是他隻身虎穴,怎麼能保命?
“於姑娘,我能叫你榮榮嗎?其實早在年前我就在市集見過你,我一直都很關心你,這一次愚兄遭難,我爹大怒,想要殺盡所有的疑犯,是我百般勸阻才救了不少無辜的人。大娘執意要將你強娶入門做一輩子的活寡婦,無非是要好好地折磨你,可是,榮榮,我會盡力說服大娘,讓我為大哥完成他的心願,我願意娶你,好好的疼惜你、愛護你,不再讓你受半點的委屈……”
馬少虎見榮榮不再堅持,心裡正暗自竊喜,見她安安靜靜靠在門邊,胸部起伏,呼吸急速,臉色蒼白,好不教人愛憐。他欣賞著榮榮側面絕美的輪廓,一面又喋喋不休地想要軟硬兼施說服她,讓榮榮就範。
“榮榮,答應我,答應馬家的婚事,將這一切的磨難結束,現在我是馬家惟一的血脈、惟一的繼承人,只要你嫁給我,成了馬家的少奶奶,整個香山縣就可以任由你呼風喚雨。至於你爹,我會請縣裡最好的大夫,用最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