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的煎熬了。
抬眼看著已經空蕩的岸邊,唐楚猶豫了起來,莫非當真是他想錯了?這女人不是在耍他?而是在救他?不過她剛剛口中說的火星又是個什麼地方?
一路上,年瑩喜儘量將自己的速度稍稍放慢一些,因為她需要給自己一些時間,也給芊芊一些時間。
其實從最初的開始到現在,年瑩喜就察覺到了芊芊的不尋常,只不過這種不尋常經常被芊芊藏在眸子的最深處小心儲存著,以至於讓年瑩喜總是狠不下心來將阻隔在她們之間的這層窗戶紙給撕破。
她雖然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對自己身邊的人下不去狠手,她很瞭解自己的這個缺點,所以在上一世她就算孤獨到要對著鏡子自言自語,也絕對不會輕易的交朋友,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的職業不允許。
一個殺手,又怎麼能有弱點呢?
所以這也是她來到這一世如此珍惜芊芊的原因,只不過她沒料到,自己唯一的一次心軟,竟然釀成了如此大禍,要不是唐楚喝下了那碗湯,她或許只是單純的覺得芊芊在說謊,還想不到懷疑芊芊的動機。
眼看就快要到院子的時候,年瑩喜停下了腳步,站在樹梢之上先是舉起手臂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響聲伴隨著身邊的細雨聲讓她的耳朵瞬間轟鳴,可她卻完全不在乎,因為她要想去質問芊芊,首先就要懲罰自己,若不是她的婦人之仁,又怎能醞釀出今日還如此輕信於人的芊芊?
她的錯,她來承擔,這是她一向的準則。
‘轟隆隆’的悶雷聲忽的響徹在了黑夜的雲霄之中,隨著雷聲的落下,一道刺眼的閃電橫飛於天空之中,剎時之間將沉悶幽深的夜空劈成了殘缺不齊的幾半,不但照亮了還在哭泣著的天空,也同時照臉了此時站在屋簷下芊芊擔憂的面頰。
一個人影,從院子的正門走了進來,黝黑的長髮鬆散在身後,半邊的面頰泛著不同尋常的紅,渾身上下被雨水沖刷的浸透,可就算是如此,她的身上卻絲毫沒有半點萎靡的凌亂,相反卻讓人感覺一種觸目驚心的寒冷,似乎滴答在她周身的雨珠都很危險,隨時會被她身上的那股寒冷凝結成冰。
芊芊看著那抹人影逐漸在自己的眼仁之中模糊成型,當她清楚的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想要及時的走下臺階去為她遮擋雨水,可不知為何,自己的雙腳卻像是被灌了千萬砂石一般,沉得連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慌亂著自己的心,看著年瑩喜一步步走上臺階與自己擦身而過的走進屋中。
進了屋的年瑩喜並沒有著急去換衣服,而是轉身坐在了凳子上,她不喊不叫安靜的等著,等著屋外的芊芊自己進屋。
也不知道是過了過久,門口的芊芊終於緩過來了不少,心虛的她不免先是掛起了一副好似平常的笑容,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假裝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屋子。
“小姐這是去哪裡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溼了,容我去給小姐找套乾淨的衣衫可好?”芊芊雖然一個勁的在心裡告訴自己要鎮定,可她無論怎麼說服自己,都不敢去直視年瑩喜的眼睛,說話的同時便要朝著裡屋走去,儘可量的讓自己遠離年瑩喜。
年瑩喜並不著急,安靜的不作回答任由芊芊在屋子裡折騰來折騰去,直到芊芊將換洗的衣服放在了她的身邊又想離開,她才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芊芊手臂的同時,揚起了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打在了芊芊的面頰上。
‘啪’的一聲脆響,芊芊被打的跪坐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火辣辣的面頰,芊芊又是害怕又是緊張的顫著身子朝著年瑩喜望了過去,“小,小姐……”
看著自己同樣紅裡來的手心,年瑩喜不帶任何感情的垂下了眼眸對上了芊芊的眼睛,“之所以提前打這一巴掌,是因為我並不虧欠於你,可你卻要置我於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