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紫蝶驚訝的睜開眼睛,只見那顆顆幼圓的佛珠,正從王婉修的手指之中脫落在地,散在了蓮花墊的附近。
紫蝶見狀,趕忙彎腰去撿拾那些掉在地上的佛珠,不過還沒等她將它們全部撿起,便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背一熱,隨著她的抬頭,便對上了王婉修一雙含著無限憂慮的眼。
“老夫人莫要著急,容紫蝶為老夫人撿起再串連上。”紫蝶說著,又要垂眸去撿。
王婉修拉緊紫蝶的手指,聲音淡然而飄渺,“佛珠斷,家門散,天意如此,怎能是人為便可接連上的?”
紫蝶被王婉修道出口的話弄的渾身一個激靈,緊張之中忽而露出了笑臉,“現在的佛經都是人為抄寫的,難免會有所紕漏,老夫人何必如此在意?”
王婉修聽了紫蝶的話,並沒有順著安慰自己,也沒有放鬆下眼中溢滿的憂慮,她將飄渺的眼轉回觀音佛像之上呆滯了半晌,不曾轉頭的慢慢開口,“紫蝶,後兒就是二丫頭進宮的日子,你明兒打點一下帶著人去將她從司南王府接回來。”
以為王婉修已經放下剛剛事情的紫蝶鬆了口氣,連忙答應著,“是,紫蝶一定會好生安排,將二小姐接回來的。”
聽完了紫蝶的答應,王婉修依舊面朝佛像,不露任何表情,“接回來之後,你便回來收拾一下你自己的東西,然後隨著二丫頭一起進宮,從此便安心跟在她的身邊,伺候著她在宮中的一切瑣碎。”
“老夫人!”紫蝶嚇得當即就跪在了地上,“紫蝶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她不傻,自然能明白王婉修是要將她送到的年瑩喜的身邊,只是她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何王婉修會有此舉動,這讓她甚至是連驚訝都沒有多一分的時間。
“紫蝶。”王婉修毫無起伏的說著,似乎只是在不鹹不淡的講一個庸俗的故事一樣,“你幫著二丫頭也不是一次兩次,既然與她如此投緣,想必我這個決定對於你是件好事。”
她自己種在院子裡的花,自己心裡又怎麼沒有數?雖然她不知道年瑩喜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紫蝶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著她摘院子裡的迷迭香,但事實卻是紫蝶當真幫了她。
“難道老夫人說的是院子裡的那些花?”紫蝶哪裡想到只不過是一些花竟然惹出這麼大的事端,趕忙解釋著,“二小姐喜歡,我就幫著摘了一些過去,如果老夫人生氣紫蝶的舉動,大可以懲罰紫蝶,紫蝶一定毫無怨言,可老夫人怎能說不要紫蝶就不要紫蝶了?”她說著,不免哭了出來,她從小便在王婉修的身邊長大,對於王婉修,她早就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奶奶一般。
王婉修倒是沒想到紫蝶竟然不知道這花裡的玄機,她在最開始安支梅和王勝子的事情敗露之時,便已經懷疑到了這裡面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後來她發現自己院子裡的迷迭香被人莫名的摘了去,一經問了院子裡的下人,才知道是紫蝶派人摘下給年瑩喜送了過去。
對於這件事情,她之所以後續明白了是年瑩喜做的手腳卻並沒有去追究,其一因為安支梅犯下的錯誤確實是不可饒恕的,其二是年家對於年瑩喜這麼多年的虧欠,已經無法是任何人所能彌補得了的了,所以她想,如果這件事情能讓年瑩喜平息掉對年家的怨念,她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將此事作罷。
不過自從安支梅出事了以後,她除了倍感壓力之外,並沒有得到一刻的輕鬆,因為她害怕,害怕安支梅的事情,只是年瑩喜作為報復年家的一個開端而已。
“紫蝶,事事往往存在著我們這些凡人無法預知的變遷,我送你離開,並不是為了去懲罰你,而是想用你來保住年家。”
王婉修本以為除掉安支梅是紫蝶與年瑩喜聯手做的,現在看來年瑩喜倒是隻讓紫蝶幫忙摘了花,而並沒有告訴紫蝶這迷迭香的藥效。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年瑩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