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馬蹄的凌亂,打破了街道上的和諧安寧,圍在道路兩邊的百姓紛紛為這輛疾馳的馬車讓開了一條一字通道,深怕是被刮蹭到的無不往後縮著身子。
眨眼的功夫,馬車上的車伕急拉馬栓,讓馬車平穩的停靠在了年府的一側,正在底下百姓議論紛紛是誰如此的大膽,便見得車門開啟,一雙軟底的黑色莽紋長靴,從馬車之中緩步走出。
隨著這人的走出,他修長如松的身形與溫潤如水的面龐,也展露在了世人的眼前,眾人從抽氣之中倒吸了口氣,驚撥出了此人的封號,“竟然是平湖王爺!”
“平湖王爺怎麼親自來了?莫不是也來恭送皇后的?”
“咱們的皇后果然是有面子,還沒冊封,便竟然連王爺都驚動的親自來相送了。”
其實不要說是什麼都不知情的百姓,就連年更榮,王婉修,桂祿海等人看見宣月淮走出馬車時,也都是詫異的不明所以。
歷代新後進宮,並沒有王爺相送的例子和旨意,所以大家對於宣月淮到的來,都是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宣月淮不理會眾人的私語與驚訝的目光,獨步朝著年瑩喜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依舊神采奕奕,唯獨那雙遺留在鳳眼下的兩道淡淡的灰痕,透露著一種不欲言語的失眠。
“小姐啊,又是平湖王爺。”碧荷控制不住激動的拉扯了下年瑩喜的袖子,她昨兒晚上就說,平湖王爺一定對小姐不同於常人。
紫蝶聽見碧荷的話,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無語的垂下了頭。
年瑩喜聽見,不禁反拉了一下碧荷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如今這裡可不是她的閨房,怎麼如此不找邊際的說些這些有的沒的。
碧荷知錯的吐了下舌頭,轉臉見芊芊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不再敢多言。
芊芊一直覺得有人對年瑩喜好是件好事,可那是以前不是現在,如今年瑩喜已然快要進宮,若是平湖王爺對她的情思依舊不斷,恐怕是要多生事端的。
“嫂嫂。”宣雨辰在眾人各有所思的目光裡,終是走到了年瑩喜的面前,“本是不該來的,因有礙禮節,不過想到還要送嫂嫂一份大禮,就再也坐不住府裡的板凳了。”他說著,伸手指向了自己的身後。
年瑩喜朝著他的身後看去,見有幾個小廝正將一口箱子一樣的東西,從馬車裡抬了出來,看著那箱子上前後戳出的兩個透氣孔,她這才想起,竟然將一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這麼貴重的禮物,難為平湖王爺還惦記著。”她笑著朝著芊芊與碧荷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指揮那些小廝,將那箱子搬進她們進宮的馬車裡。
桂祿海雖不知道那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不過見那幾個小廝搬的過為吃力,趕忙吆喝著身後的隨性太監,也跟著一起去忙幫,自己也跟在了碧荷與芊芊她們之中,一起張羅著將這箱子放進馬車。
隨著眾人的走動,原地上只剩下了年瑩喜與宣月淮二人。
年瑩喜為了表示謝意,趁亂小聲的開口,“小叔叔,多謝了,還是你有心。”
宣月淮對她這一聲稱呼,心裡是有苦有甜,“嫂嫂的事情,我自然會牢記在心,如今嫂嫂只管平安進宮便可,王兄一定不會從中阻攔才是。”
“恩?”年瑩喜一愣,“你說的是宣雨辰?”他要是不說,她還真將宣雨辰這人忘記在腦後了,不過想來也真是稀奇,宣雨辰得知了自己的‘水性楊花’竟然能在府中如此的消停,還真是讓她想想都驚訝。
宣月淮點了點頭,礙於身後般東西的小廝,向著年瑩喜的身前靠近了一些,“早上探子傳來訊息,說是司南王妃突發失心瘋,整個司南王府雞犬不寧,想來王兄是沒空過來了。”
“竟然是瘋了?”年瑩喜聽到這個訊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