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本就不屬於她的未知世界上如履薄冰的行走著。
可能她救年更榮是為了芊芊,可能她救王婉修是為了紫蝶,但或許沒有這麼多的可能,她今天還是一樣要和宣逸寧正面對峙的,因為就算她想要年更榮或者年家付出代價,但這些代價也是要保持在平等的基礎之上的,並不是透過其他人隨意施壓的欲加之罪,而將年家徹底的掩埋起來。
像是現在這樣如此草草了事的就給年家定了罪行,不要說她無法對紫蝶與芊芊交代,恐怕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和自己去交代。
她要的是公平,公正,而不是那些可笑的子虛烏有,如果她就這般預設了年家當替罪羔羊,那麼她和玉樹看亦或是安支梅那種見利忘義只懂得維權自己的人還有什麼區別?
一行的隊伍,緩緩的和她迎面相來,年瑩喜收斂起自己繁雜的思緒閃身站在了一邊,不過那隊伍卻沒有與她擦身而過,而是挨著她的身邊停靠了下來。
隨著隊伍中央的轎子緩緩落地,一個瘦弱的人影從轎子裡邁步走了出來,年瑩喜差異的望了過去,卻見是剛剛被接進宮中的於淑蘭正朝著她走過來。
於淑蘭打很遠就看見了獨自行走的年瑩喜,她坐在轎子上咬牙切齒了半晌,終是吩咐太監將轎子挨著年瑩喜靠停了下來,她不知道再次見到年瑩喜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心情,但她唯一敢肯定的就是,她恨不得現在就親手掐死這個毀了她一切的傻子!
年瑩喜見於淑蘭身染殺氣,知道於淑蘭現在定是恨自己入骨,不過她倒是也不閃躲,而是安靜的站在原地,等著於淑蘭一步步的靠近著自己。
“皇后娘娘安好。”於淑蘭咬牙吐字的給年瑩喜福了個禮,起身的時候卻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揚起手臂便朝著年瑩喜的面頰落了下去,“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年瑩喜反應迅速的一手阻擋一手製止,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將呈現瘋癲的於淑蘭鉗制在了原地。
剛剛走下另一頂轎子的齊嬤嬤見此差點嚇跪在地上,慌慌張張的奔了過來,攔腰就抱住了於淑蘭瘦可折斷的腰身,哭喊了起來,“皇后娘娘手下留情啊!王妃現在已人事不知,還請皇后娘娘莫要放在心上啊!”
隨著齊嬤嬤的哭叫聲,其他跟隨的太監和宮女也趕過來幫忙,一時間本就瘦弱的於淑蘭被人七手八腳的架成了個大字型,不過面色猙獰的她依舊喊罵著,“你這個狐狸精,掃把星,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圍在於淑蘭身邊的宮女和太監是越聽越心驚,更是用力的拉住不斷想要掙脫的於淑蘭,皇后乃是後宮之首,如此不堪的言語怎能說得?
齊嬤嬤更是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她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理好王府的瑣碎進宮來的,她還指著能在這宮中安穩度日呢,可不想還沒等住上一日便被人拉去了慎刑司。
年瑩喜瞧著於淑蘭如此瘋狂醜態百出的模樣,拍了拍自己的被帶起灰塵覆蓋的衣裙走了過來,她傾著身子靠近咬牙切齒恨不得吃她骨肉的於淑蘭,伸手將她散亂的髮絲攏在了她的耳後,“何必呢?”她的聲音是平緩的,甚至是帶了些許的嘆息。
宮女太監包括齊嬤嬤抖沒想到年瑩喜會這般溫柔的對待於淑蘭,呆若木雞的同時,手上的力道一起鬆弛了少許。
於淑蘭趁機直起身子,伸展著手臂張牙舞爪的朝著年瑩喜揮動,“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刷’年瑩喜的面頰被於淑蘭鋒利的指甲撓出了幾條血痕,那通紅滲著血絲的痕跡凸出在她的面頰上,尤為醒目。
齊嬤嬤見此嚇破了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的磕起了頭,“皇后娘娘開恩啊!王妃如今已人事不知,還請皇后娘娘繞過王妃吧!”
臉上是火辣辣的,無不是皮肉撕裂的疼痛,年瑩喜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