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是為了白帝要質問你?”宣雨辰眸中閃過一抹餘痛。
“不然呢?難不成是敘舊麼?”年瑩喜動了動自己腫脹的手指,不過是稍微用了些力氣,便疼的鑽心,她本來還打算今夜看看能不能趁亂溜出去給宣逸寧放個風,現在看樣子是不可能了。
“年瑩喜,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宣雨辰忽然雙手握住她的雙肩,提高了音量,似乎這個問題不單單是困惑著她,更是困惑著他自己。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害了自己一場,讓自己像是一隻喪家犬一樣的流浪,可到了最後,他最忘記不了的那個人,卻偏偏是她。
他開始以為這是恨,可直到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原來一切的忘不掉都與恨無關,他是因為想念,所以才無法遺忘。
年瑩喜震驚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有那麼一刻,她以為她自己聽錯了。
“宣雨辰,你腦子有病?”她與他之間,和談來的愛情?和談來的喜歡?如果她要是沒記錯的話,貌似他和她連感情都沒有。
“這麼說,你已經不愛我了麼?”宣雨辰忽然失了雙手的力道,癱坐在了地上,看著她的目光由炙熱轉為久遠,聲音也愈發的飄渺了起來,“還記得小時候,你總是喜歡黏著我,無論我在那裡,總能看見跟在我身後的影子,就算是我成親了,你還是那麼……”
“你等會。”年瑩喜聽得雙耳生疼,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必要再隱瞞,索性擺明了告訴他,“曾經那個世界裡只有你的年瑩喜,已經親手被你推走了,她丟了,也再也回不來了,至於現在的我,對你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好感,你明白?”
“我不明白……!”宣雨辰忽然站起了身子,面目幾欲猙獰,“如果你對我沒感覺,為何在進宮之前與我有了夫妻之實?我知道你跟宣逸寧在一起,只是看上了他手中的皇權。”他說著,忽然拉起了她的手腕,不在乎她疼痛的用力捏緊,“我也可以給你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無論是白國還是宣國,早晚都是你的天下!”
年瑩喜瞧著眼前這個已經沒有了理智可談的宣雨辰,終是迫於無奈的笑了出來,“我不過是一個女人,要這個天下做什麼?”垂眼看著自己那已經紅腫的沒了樣子的手指,笑容依舊,“其實你很清楚我去你王府的目的,你也很明白,究竟是誰導致你在宣國無法生存,我不知道你如此自欺欺人的目的,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至於你以為的我和你怎麼了,不過是我用藥物給你的幻覺罷了。”
“你是說……”宣雨辰如夢驚醒,呆滯住了雙眸的翻湧。
“沒錯,是幻覺。”年瑩喜點了點頭,感覺到他牽制的鬆動,趕緊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請你扛著那地上的一攤爛肉,儘快消失在我的視前。”
沒有了以往的自信滿滿,這一次,宣雨辰的自尊心,徹底被年瑩喜砸個粉碎,他一直以為,他和她本是應該在一起的,只不過有著現實的阻礙一直沒能重合,可現在,她親口告訴他,她的心理根本沒有他。
這一次,就算他還想繼續的自欺欺人,恐怕也是徒勞了,因為她那雙冷漠到冰霜的眼,足以敲碎他一切的自我欺騙。
將地上仍舊昏迷的白帝從地上扛起來,宣雨辰麻木的朝著營帳外走了去,就在快要邁出時,他忽然再次的停下了腳步,側頭看著地上已然閉上眼睛的半晌,才木訥的問出了聲響,“年瑩喜,其實你大可以再次的欺瞞於我,然後讓我冒死送你出去,你知道憑你的手段,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照辦的。”
“我什麼手段?”年瑩喜閉著眼睛,儘量不再讓自己動氣,以免讓手指更疼,“宣雨辰,我之所以上次那麼對你,是因為你該抽,但我從來不是一個靠男人尋求出路的女人,尤其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