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雲裳的過去,她自己也迷迷糊糊被鎖在最裡面,不知道飛機臨時降落在了哪裡。
那一晚,經過整整8個小時以後,飛機才正式重新起飛。
回去後,因知曉黑河附近的巨大輻射導致的寸草不生,每個同行的軍方戰士都食用了大量的螺旋藻食品,幾個月內改善飲食習慣,以抵禦輻射對身體造成的巨大傷害。
而這一切,雲裳不知道。
沒有人會管一個已經因叛國罪被判處死刑的犯人身體到底好不好。
而且自父親被撤職查辦、自己下藥給霍斯然的事情被撞破後,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服用過抑癌藥物。
她忙著陰謀、殺人、陷害、掠奪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三天後,她突然暈倒在了在牢裡,清醒時,茫然地喃喃喊疼,疼得很厲害,像尖銳的鋼筋生生往骨頭裡鑽一樣。
“她就是那個時候被查出來的,”陸青告訴了他最真實的實情,“很多處併發症,癌,有些地方比如腎,已經是晚期了。”
“所以你跟我說,邱錦素瘋了,這種事我不覺得該怪誰,說同情,有,因為畢竟不是她造的孽。可是沒造孽的人多了,就像你跟彤彤的那個孩子,流掉了,就因為腎的事,他有錯麼,該死麼?”陸青喝了一口茶水,滾燙,在冬日裡暖著心肺,“所以我回去之後,吃齋,食素了好些天,算是為了自己那些曾經骯髒齷齪惡毒的想法贖罪,但是,我依然不覺得有些人有些事值得同情,世間的事都有輪迴的,等哪天落在你身上,你就會知道它曾經落在我身上時,有多痛苦煎熬。”
“我很平淡,不過是因為說到底事不關己;而也因為被傷害的是你最愛的人,所以哪怕你真的做過一些不人道的惡毒的事,斯然,我也覺得情有可原。沒必要對誰懺悔。”他抬眸,看他一眼,笑了起來,“你現在不就是因為自己說了兩句重話,才覺得心裡不對勁麼?”
“他的確對不起彤彤和她的母親,但對老人來說,白髮人送黑髮人是最痛的事。”霍斯然說了實話。
“你這是又想起了什麼?”陸青笑著,意有所指。
霍斯然淡淡抿緊了唇,一言不發,將心事埋得很深,不怎麼肯在他面前承認被戳中心事。
衛生間的門開啟,林亦彤牽著小濤濤出來了,星眸閃耀,笑意明朗,像帶著暖意的希望在點點逼近。
陸青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心下感慨,不由淺笑著叫他一聲,“斯然……”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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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筆在日曆上又劃掉一日,林亦彤扯下一張紙,寫下明天要做的事。
霍斯然身上還穿著外套,將門關上,抬眸看了她一眼,走過去,將她從後面攔腰摟住,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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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7 睡前的特別任務(3000+)
“啊……”她沒有預料,手裡的日曆掉了,筆尖的顏料也塗到了他身上。
她在他懷裡驚慌失措地掙扎,“斯然……”
“沒事。”霍斯然摟她摟得更緊,將她帶到了沙發上,林亦彤起先還想掙扎,但看了看孩子們走了的空蕩蕩的溫馨小家,她臉頰一陣陣發燙,不由乖乖伏在了他懷裡,果不其然,霍斯然一坐下來,溫熱的手掌就有力地輕輕托住她的後腦,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抹開她側臉上妖嬈柔軟的髮絲,俯首,裹挾著滾燙的氣息吻了下去。
被冬日寒風凍得有些乾裂的唇,在幾下熱烈的交纏之後就變得濡溼,沾染了不知他的還是她的炙熱氣息。小東西很是乖巧主動,他要吻,她也便輕輕抬起下顎,就著在他懷裡的親暱姿勢擺成柔順得予取予求的樣子。
霍斯然渾身僵硬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