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東方天野這麼久,她這才終於明瞭,他的成功不是沒有道理的,除了他果斷的決策力外,還有那種絕對要達成目的的行動力,都是他在商場上能夠致勝的原因。
突然大門處響起一陣嘈雜聲,惹得專心於公文的靳雪苓抬起頭來,這一抬頭竟讓她嚇了一大跳。
她名義上的繼父鄭遠雄正怒氣衝衝,不顧警衛拉扯地往她的方向衝來,而她那一向裝扮得宜的母親也跟在身後,臉上同樣是怒氣交加。
自從被他們強架去別墅,下了藥後,她就不曾見過他們,沒有想到此時再見,昔日的光鮮已從他們身上消失,剩下的只剩財富被剝奪後的落魄。
她的仇終於報了,長久以來的心願也終於達成,但她卻不覺得高興,只覺得有些悲哀。
張翠英一生追求財富,成了金錢的奴隸,如今金錢所帶給她的光彩不再,瞬間她竟彷彿老了十歲。
值得嗎?這一切真的值得嗎?為了金錢,她拋棄丈夫和女兒,更失去了尊嚴,如今卻落了個什麼都沒有的下場。
悲哀是她此刻惟一想得到的形容詞呵!說她是幸災樂禍也罷,說她是落井下石也可以,她真的覺得張翠英會有今天,全是她罪有應得。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枉我十月懷胎生下你,你竟然聯合你的男人奪走我的一切。”
這幾天來困頓的生活讓張翠英在見到靳雪苓時,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宛如潑婦般的破口大罵,絲毫不理會周圍有十幾雙眼睛看著。
“這一切不過是你罪有應得。”倏的站起身來,靳雪苓冷冷地對著張翠英說。
“當你對我下藥,只為了擁有更多的財富時,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
“你好,你很行!”被這冷冷的話一澆,張翠英的怒氣更像是加了油的火,直往頭頂衝了上來,她恨恨地道:“有本事勾搭這麼有錢的男人,反過頭來對付自己的親生母親。”
靳雪苓不語的承受張翠英的惡毒,同時也感受到周遭同事們指指點點的眼光。
心再一次的受傷了,她不懂張翠英為什麼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她的生活,她並沒阻止過她去追求財富。
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將自己當作籌碼,甚至為此氣死了父親,而此刻她竟還有臉大剌剌的站在那兒,指責她的不是。
“你說話啊!叫那個東方天野出來!他有本事為了你弄垮鄭氏,又何必像是一隻縮頭烏龜似的。”
見靳雪苓只是睜著澄澈的雙眼直勾勾的瞪著自己,張翠英不免有些心虛,於是更大聲的叫囂著。
“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與他無關。”冷冷的回應她的挑釁,靳雪苓只覺得心中的怒氣不斷的累積,完全沒有注意到一直沒有說話的鄭遠雄已經悄悄的接近她。
“更何況我不過是效法你罷了,你不也是勾搭了有錢的男人,回來氣死爸嗎?”
“什麼與他無關,要不是他打跑了何紹峰,你以為我們現在會那麼悽慘嗎?”本來何紹峰都已經答應要給他們兩千萬,沒有想到那天回到別墅後,才得知她已經被人帶走,而那兩千萬當然也就長了翅膀飛走了。
可她帶給他們鄭家的惡運還不只如此,她竟然還聯合東方天野把鄭氏企業給弄倒,讓他們落得像現在這樣無家可歸的窘況,這帳她不找她和東方天野討,那還要找誰討。
“你為什麼不說這一切都是你財迷心竅,用藥迷昏我,還將我像個妓女一樣的送給那個無恥的男人?”聽到張翠英數落自己的不是,靳雪苓怒氣更盛的反駁。
“那……那是……”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張翠英彷彿也知道自己理虧在先,不過一想到這幾天所過的日子,不禁又惡聲惡氣了起來。“我也是為你好啊!想那何紹峰家財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