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他動手撕下自己的衣襬,韋語瑄再也無法沉默下去。
他……他想幹嗎?
“你幹嗎?”她愣愣然的問。
史狄握著手中的殘布,逕自走出山洞,回來時他伸手將溼布遞給她。
“擦擦臉吧!都是泥濘。”
她驚訝的小嘴兒微張,顯然很是訝異他的舉動。
“你……”沒有伸手接過他手中的布條,她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粗聲粗氣的別開了頭,“你可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謝你,方老爹的命我還等著找你索。”
“我沒要你感謝。”發現她不接過自己手中的溼布,他索性一把扯過她白皙的手,將它硬塞進她的手中。
真是個傲性子的姑娘。
明明都已經冷到渾身打顫,卻不肯哼一聲,難不成她以為自己是鋼鑄銅造的身體嗎?
“過來些吧!這兒火旺,可以祛寒。”
“我幹嗎要過去,我坐在這兒挺好。”她硬著聲說,下意識的探手輕撫自己發寒的手臂。
“何必逞強,你淋了雨,又倒在泥濘之中,饒是一個身體健壯的大男人也難承受,何況是你一個女人家。”
“女人又怎麼著?”她不悅的反擊。
她向來就不以為女人會比男人差,所以最討厭人家說什麼女人家、女人家的,而史狄正好犯了她的大忌。
原本心頭因為他的作為而隱隱浮現的感謝,霎時全都煙消雲散,韋語瑄又成了那個心高氣做的韋語瑄。
“女人家是不怎麼著,但女人天生較男人體弱這是不容抗辨的事實。”
史狄就事論事,可韋語瑄哪裡聽得進去,正要張口駁斥,突然間一陣昏眩襲來,讓她端坐的身子晃了晃。
想那史狄的雙眼是何等的清明,怎麼可能忽略她這明顯不適的舉動,於是連忙眼前探問:“你怎麼了?”
“我……沒事。”她甩了甩頭,企圖甩開惱人的暈眩,但卻越搖越暈,一張臉蛋也越顯蒼白。
“你別再搖了,再搖下去你就倒了。”不忍看她那近乎自虐的動作,他伸手定住她的小頭顱。
才剛一碰著她,那凍人的冰冷叫他心下一驚。
“你別碰……我……”她揮手想要撥開他的手,卻怎麼也對不準。
眼前彷彿有好幾個他在晃動,晃得她頭昏腦脹,她微惱的嗔呼道:“你別動來動去的,這樣我瞧不清楚。”
望著她難得出現的嬌態,他忍不住看痴了。
“我沒動。”他含笑宣告。
“騙人!”她皺了皺自己的俏鼻指控他說謊。
“我沒有,倒是你騙了人。”
“胡說,我可是從來不騙人的,你幹嗎亂講!”
韋語瑄不依的抗議。
“誰說你沒騙人,敢說沒事,瞧你這不是冷得發顫。”史狄邊念手腳卻也沒停。
他猛地一把抱起她,在她還來不及發出抗議前,將她放坐在火堆之前。
這一移動弄得韋語瑄頭更昏、腦更脹,但因為感受到一陣溫暖包裹住她發寒的身軀,她舒服的想要閉上眼,之前仍不忘逞強地說:“你才真的是會騙人,這俗話說的好,所謂無奸不成商,你是那麼成功的商人。說的話十句有九句鐵定不是真的!”
“嘖!難不成你就是因為這句俗話槓上我的嗎?”
史狄的話裡隱含著不可思議,“無奸不商”並不等於“無惡不做”吧?更何況她家還是賣南北貨的,說到底也算是商人,難不成她也這般敵視自己嗎?
在疑惑之餘,他敏感的察覺,此刻她的心防顯然較平常鬆散許多,身為一個精明的商人,他當然不可能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連忙探問。
“才不是呢!是因為我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