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衝著慈郎大喊著;然後就跑開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慈郎微微張開的嘴,以及想要解釋的表情。
更加沒有注意到;當聽了他那傷人的話之後;慈郎臉上那種深深受到傷害的表情。
——明明上一世的時候;被誤解成不良少年的自己,什麼樣難聽的話都聽過;那個時候的自己不是可以保持地很平淡嗎?
為什麼現在的自己,卻覺得心那麼難受呢?
慈郎微皺著眉頭,心裡難受卻又不解。
那是新一第一次無緣無故沒有和慈郎一起回家,而且也沒有提前告訴慈郎,新一根本就不知道,那天慈郎一直在教室裡面待了很久、很久,直到確認新一真的不會再來了之後,才默默地離開,一人回家了。
另外一件新一不知道,也就是慈郎本來打算向他解釋的事情,就是慈郎之所以一直沒有跳級,一方面心底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裡對他滿心崇拜和信任的學生。
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卻是芥川夫婦希望慈郎能夠按部就班地一步步升學,不要因為跳級而在同學中顯得過於另類,進而影響到了和同齡人的相處。
對於芥川夫婦的這個小小的願望慈郎不想也不願意違背,可惜新一根本就沒有聽打算聽他的解釋,甚至之後好幾天都和他進行了冷戰。
慈郎也不是那種喜歡辯解的人,在第一次試圖解釋卻受到冷遇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提過。
雖然幾天之後新一又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慈郎面前,兩人貌似又恢復了平日的交往模式,可是兩人心裡都明白,這件事在兩人的心底都留下了一道傷痕。
也許還算是小孩子的新一不久就會淡忘,可是對於慈郎來說,那道深深的傷痕,可不是那麼好容易癒合。
然後,新一就去了帝丹中學,而慈郎仍然在小學裡面過著上課睡覺、下課睡覺的日子。
新一升上中學之後,和慈郎之間的交往就少了很多。
雖然每天兩人還是一起上學放學,可是白天的時候新一卻不會再出現在慈郎的面前。
而且成為了中學生之後,新一放學後和假期的時間也更多地選擇和學校的同學們一起踢球,這樣一來,到芥川家的時間也減少了很多。
尤其是在某一天,新一幫助班裡一個女生找到了她丟失的水晶手鐲之後,他偵探的名頭也漸漸打響了。
然後新一慢慢地也有了自己的崇拜者。
有了自己的fans,有了自己新的交際圈,新一越來越忙碌於那些“案件”之中,沉迷不可自拔。
再之後,新一和慈郎之間的交集就更少了,除了每天早晚見上那麼一面之外,明明是鄰居的兩人之間的交流竟然少得可憐!
在小學期間形影不離的兩人,在新一升了中學之後,友誼也似乎變淡了一樣。
難道和新一之間的友誼,就那麼經不住時間和空間的考驗?
不知道如何拉近和新一之間關係、也不知道該如何維持一段友情的慈郎,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新一之間無形的距離越來越大,大到本來還常常在新一面前緩下表情的慈郎,又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就這樣,一直到了現在。
躺在床上的慈郎甚至可以想象,只要自己告訴新一,自己中學決定去冰帝念而不是直升帝丹中學之後他的表情會多麼難看。
或者,現在的他已經不在乎是否和自己在一個學校讀書了?
殺伐果斷的慈郎,這一次卻被困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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