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都因為太過於捨不得離開學校、捨不得離開熟悉的同學朋友而拒絕了自己讓他跳級的要求,那麼在大多數帝丹學生都會直升的現在,慈郎又怎麼會有第二種選擇?
相鄰的房子裡,兩個少年為了各自的原因而難以入眠。
第二天,當慈郎吃完早餐,正在院子裡面對著牆進行擊球訓練的時候,新一的腦袋從牆頭上露了出來。
“呦,慈郎!”
新一坐在牆頭上,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每次打網球的時候,你才顯得特別精神呢!”
接住彈回來的網球,抬頭望著新一的慈郎臉上閃過了一抹恍惚的神色。
當兩人的關係最親密的時候,每次慈郎懶得從正門走的時候,都是這麼直接跳過兩家中間的這堵牆,笑眯眯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又是曾幾何時,這牆上已經失去了熟悉的身影,一直持續了好幾年。
今天,當那個消失了很久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心性堅韌如慈郎,也難得地精神恍惚了一下。
“只有小偷才會捨棄門不走而選擇爬牆。”
和曾經的每次一樣,慈郎淡淡地道。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那曾經存在了好幾年的冷淡關係就和不存在一樣,兩人之間流轉著淡淡的溫馨。
“說吧,特意爬牆過來有什麼事,小新?”
慈郎把球拍豎起來,一邊用側面一下一下地顛著球,一邊向新一問道。
似乎很滿意於這種可以居高臨下看著慈郎的感覺,新一併沒有從牆上下來,就這麼坐在牆上晃盪著兩隻腳對慈郎道:
“你終於也脫離小學生的身份,成為一名中學生了呢!”
新一的眼底跳躍著喜悅,而看著這樣的新一,慈郎心裡恍然,隱約知道了新一心情這麼好、而且對待自己的態度也突然變得和以前一樣的原因。
果然,接下來新一的話證實了慈郎的猜測。
“現在,我們可以再次一起上學了,雖然只有一年,可是也很讓人期待呢!”
新一其實並不是那麼坦率的人,可是在慈郎的面前,他卻總是忍不住說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一邊說著,新一的眼底露出了真實的喜悅。
那段每天和慈郎一起上學放學,白天還可以經常見面的日子,是新一內心深處最美好的回憶。
每每想起,就是一陣陣溫馨。
說完之後,新一從兜裡掏出兩張飛機票衝著慈郎揮了揮:
“為了慶賀再次同校,我們一起去美國玩吧!爸爸媽媽負責在那邊接待我們和當導遊,我連行程表都已經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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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實在不忍心見到新一失望的樣子,而且他心裡也有種預感,如果自己再次拒絕去帝丹中學的話,那麼自己和新一之間那道好不容易才變窄的裂縫,會馬上再次變寬起來。
但是,就算事情真的會朝著那個方向發展,該說的話慈郎還是得說,有些事情,不是不說,就能避開的。
“我已經決定中學在冰帝唸了,小新。”
慈郎的話一出口,新一還在搖晃著機票的新一動作猛地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然後他定定地注視著慈郎,一字一頓地道:
“我沒有聽錯吧,慈郎?你說你準備去哪所中學?”
明明慈郎的話說得清清楚楚,新一也聽得明明白白,可是他還是又問了一遍,不知道是為了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