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犀利起來,“不然你就乘公車,天天遲到。”
費一笑下定買車的決心,是因為不想成天淪為辦公室的笑柄,天天被罵,雖說同事已經習慣,她自己都覺得心頭淤積了不少怒意。
“甲殼蟲吧。”
費一笑決定若真有人問她怎麼能開這麼貴的車,她就說家境優渥得了。
當費一笑駕照考出來的時候,費澤陽便丟給了她一把車鑰匙,費一笑納悶地問道,“這是什麼?”
“車鑰匙啊。”
費澤陽丟給了她一個白眼,這女人腦袋生鏽駑鈍了,這麼不開竅了,上頭還有一個精美的甲殼蟲鑰匙扣,這還是他精挑細選來的,為了回贈她曾經送給他那個蘭博基尼的鑰匙扣。
這到底也算是禮尚往來。
費一笑反應過來,愣了下,“你送我車?”語氣有些結結巴巴。
她還沒去看呢?怎麼車子就到了。
“在地下車庫,我的停車位旁邊。”
費澤陽很滿意費一笑流露出來的詫,但是掩下眼睫,倒是有些疑惑,怎麼一點欣喜跟激動都沒?還是被嚇到了?
“那我把錢還給你。”
費一笑當下脫口而出。
費澤陽立刻沉下臉,就沒指望她露出欣喜跟激動,但也不曾料到他滿心歡喜為她選車、選鑰匙扣,得來的是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他們是夫妻,為何要分得這麼清楚?
他也知道她買得起甲殼蟲,但是這跟他送她車,道理是截然不同的,感覺也是不同的,為何這個女人平時明明很精明,這個時候卻笨的要死,笨到他想要伸手掐死她,讓閻王來給她上堂啟蒙教育課?
“為什麼我說要的事情,你都說不要?”
費澤陽眯起眼睛,很不悅地道。
“你說你不要婚禮,你要等顧元濤一起結婚,我忍了,你說不花我的錢,我也勉強忍了,你說你寧可遲到不要我送你去公司,這事我也不跟你計較,我送你車,你竟然想要還我錢,我真忍無可忍了。”
不在忍耐中滅亡,他必定是在忍耐中爆發。費澤陽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幾乎是咬出來的。
費一笑咕噥一聲,抱怨道,“可是……”
“可是什麼,沒有可是。”
費澤陽十分霸道地打斷她的下文。
費一笑委屈地瞪著他,可是車子真的很貴誒,幾十萬不說,算了,好歹也是老公的一番心意,不還就不還。她只是覺得若是自己出錢,真要撞到電線杆,也不會心疼,若是他送的,肯定想要細心呵護,注重車子的保養,多麻煩,不然他肯定又會找茬說她一點也不珍惜他送的東西。
費一笑的手心觸及那把車鑰匙上的鑰匙扣,蔥白的五指摩挲著上頭的標記,心頭一陣甜蜜,這比他送車子的感覺還好。
“這是不是你選的?”
費一笑晃了下手中的車鑰匙跟鑰匙扣,一語雙關地問道。
費澤陽大概真的聽懂了她的暗示,竟然微微不好意思地偏過了頭,費一笑這下來了精神來,纏著費澤陽問東問西,直到將他弄到不耐煩,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讓她無法繼續撒潑下去,那就是堵住她的嘴,狠辣的一記舌吻,靈活的長舌在費一笑的口腔內纏繞著她的丁香小舌,直到將她吻到窒息方才罷休。
費一笑伏在他結實的胸膛前大口大口的喘息,整張白晳的小臉一片緋紅,那一雙清澈的雙眸愈發明亮起來,猶如夜晚星空的璀璨繁星,一閃一閃魅惑著、引誘著人去犯罪,想要進一步親密的接觸,想要進一步靈魂的交流……
最後費澤陽什麼也沒做,除了在她捲翹濃密的睫毛下印下一記輕吻,當費一笑抬頭望去,費澤陽那一雙菸灰色的瞳仁中,浮現的是滿滿的寵溺,令人只想永遠沉醉下去,不想要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