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樓收拾好了行李,和李叔聊了幾句,讓其趁天色還早,儘早啟程趕路,給了李叔幾兩銀子,囑咐路過趙家集時給阿孃捎些糕點,順便報個平安。
李叔憨聲應下,便調轉馬頭揮鞭疾行而去了。
送走了李叔,白雲樓看著夏姓少女忍不住笑了笑道:“夏公子,終於到了書院,進了這個山門,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一聲夏師妹呢?”
夏姓少女忽聽白雲樓說這話,臉蛋騰地一下就紅透了,跳開一邊,抱著包袱吶吶問道:“你早知道了呀?怎麼不早說呢?”
白雲樓哈哈一笑道:“我要早說,你還不得跳車落荒而逃了,無非是多一番折騰,你這女扮男裝的本事倒是不錯,不過還逃不過我的法眼,你這名字是真名嗎,一個女孩子叫什麼朝陽。”
夏姓少女開始還有些忸怩,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就嘿嘿笑了一陣,脆聲回道:“阿父說女扮男裝,路上可以少惹麻煩,另外,白大哥,我可沒騙你哦,朝陽雖不是我的名,但卻是我的號,嘻嘻,我的名字是這個。”說著遞過了一直掛著腰間的短劍。
接過短劍,白雲樓順手拔出一節,只見一面用雲篆體刻著“朝陽”二字,另一面刻著“曦月”。
白雲樓嘴中念道:“曦月,倒是好名字,曦月師妹,寶劍你收好,如不介意,一起前往書院吧。”說著遞過短劍,轉身入了書院山門,拾階而上了。
夏朝陽面色微紅,微一跺腳,還是緊走兩步,跟在白雲樓身後入了書院。
入得書院山門,兩人走不多遠,就看到一片白牆青瓦掩映在林間,走到近前,更覺這一大片院舍之廣,赫然有數里方圓。
剛跨入書院大門,一條整齊鋪就的青石路,從書院門樓筆直地通往書院內的一座山巔,宛若一條通天大道現於眼前。
一種浩浩然的氣息鋪面而來,白雲樓不禁感嘆,不愧是名震大夏的第一書院。
穿過上懸木質牌匾的書院門樓,書院內,三兩學子結伴穿行院中,白雲樓問得入院檢錄所在,便往東跨院的院管房而去。
夏朝陽緊跟在白雲樓身後東張西望,看啥都很新奇的樣子。
院管房內,一老者在木桌前做著記錄,一位年輕的師兄在一旁幫著收拾,白雲樓上前遞過老爹之前報名的鑑書,其上有新麓書院的印鑑。
一旁的師兄忙在存冊內查詢,不一會便查到了,仔細做了入書院的記錄。
打量了白雲樓的身形,這位師兄笑呵呵地取了兩套青布衣衫遞過來,言道是書院的院服,白雲樓連忙道謝,順手接過,收入隨身包袱內。
看白雲樓入院事了,夏朝陽笑呵呵取出一塊玉質腰牌遞與老先生,腰牌上篆刻了“朝陽”二字。
老先生看了一眼,不由神情一凝,從桌屜中取出一本緞面存冊,翻看了起來。
仔細對照腰牌紋理,確認無誤後收起存冊,老先生恭聲對夏朝陽道:“夏公子,請隨我來。”
言畢,讓一旁的少年安排白雲樓的住舍,一面帶著夏朝陽向屋外走去。
夏朝陽匆匆和白雲樓告辭後,就隨老先生離去了。
年輕師兄帶著白雲樓沿著山道一路來到半山,走入一處精舍院落,這處院子有四間精舍,院門左右兩側各有兩間。
院子不大,卻很是精緻,進門右手邊有兩個小池,一高一低,高的較小,居然是一汪清泉,清泉活水順勢流入較大池子,大池內有幾許浮萍,兩叢睡蓮,一群小青魚,倒是生機盎然。
靠牆有兩棵石榴樹,樹下襬了一個石桌,四個石凳,白雲樓大致看了一下,選了東側靠裡的一間精舍。
隨後,年輕師兄和白雲樓囑咐了一些開院之事,強調了三日後一早,辰時,書院準時開院,到時需要著院服前往書院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