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臨終前最掛心的就是水吟針的去向,我不逼他們,可夜夜夢到他老人家在逼問我。”上官狩眉頭重重一擰。
“別急,我已請幻影門調查去了。”柳清捻鬚一笑。
“幻影門!”
說穿了,幻影門與他們麒麟宮的祖師爺是同一人,只是底下兩大弟子另立門派,專研不同的功夫。
幻影門以輕功為著,麒麟宮則是以箭術為優。
“只要幻影門出面,就沒有查不到的訊息。”柳清再次強調。
“可我聽說他們的生意已經滿檔,若非提早預訂,他們根本無暇應付。”上官狩黑眸一緊,“既然這麼難請,我從沒打算拜託他們。”
“拜託這種事就交給屬下去處理,宮主,您就別費神了。”柳清玻�痦��八闥閌奔洌��鞘歉酶��⒘恕!�
“柳師爺您好個洞燭機先呀!”
說時,突地一道黑影閃進,原來就是幻影門的探子福歷。福歷是幻影門的大師兄,查探的能力可說是一等一的。
“福歷,你終於回來了,等得我都快跟我們宮主一樣,兩鬢髮白了。”柳清笑問:“一定有訊息了吧?”
福歷看了眼上官狩,“上官宮主沒說話,我怎敢先開口。”
“去你的福歷,就說吧!”既是同一位祖師爺,他們自然相互認識。
“雲姨早在十七年前死在揚州,查到屍首的地方是離『於家』不遠處的一個竹屋內,可那時她身上的水吟針已不在。”福歷一板一眼地說。
“你特別提及於家,莫非此事與於家有關?”上官狩聰明的意會。
福歷不置可否,“當時一位柴夫正好賣完乾柴從一旁經過,就見她從於家後牆躍出,還嚇了他一跳。”
“於家……”上官持驀地站起,“現在我就去探探。”
“不急,我還沒說完呢!”福歷又緩緩說道:“那日正好是於家二小姐子盼盼出生的日子,聽說自她出生後就不愛哭、不愛說話,極為安靜,你們說這事有沒有蹊蹺之處?”
“什麼?”這下上官狩與柳清同時臉色大變,柳清冷著聲說:“那個雲姨還真殘忍。”
“你們知道就好,這些便是我這些日子查到的所有訊息,我想我也該回去了。”福歷轉身欲走。
“等等,你累了那麼多天,不在我這兒歇個一兩天?”上官狩喊住他。
“我還得回去覆命呢!”說著,他便往窗外一躍,才一眨眼的工夫便不見蹤影。
“唉!這傢伙就是這麼直,正經的讓人受不了。”上官狩搖頭道。
“宮主,屬下早在數日前已聽到另一則訊息。”柳清玻�痦��鷗@�餚サ姆較潁�蛐砭鴕蛭��魴怨⒅保�獠趴梢宰ㄐ娜サ韃樗�惺攏�皇芡飩綹扇哦�中陌桑�
“說。”
“於家二小姐於半個月前嫁給藺家莊的藺祁為妻了。”
“藺祁!”上官狩深吸口氣,在江湖上比起箭術,唯一可以與他相抗衡的就是他了。
“對,就是你的死對頭。”柳清一笑,看來這事情變得很好玩了。
“走,咱們立即前往江南藺家莊。”上官狩隨即站起。
“宮主別急,據我所知,藺祁大婚之後沒多久,便帶著嬌妻前往北方狩獵。”柳清趕緊又道。
“那就更好了,我立刻追上,好與他一決高下。”上官持玻�痦��旖僑垂易拍ū氐玫男σ狻�
柳清挑眉一笑,搖著紙扇尾隨白髮宮主而去。
在藺家別院歇息之後,他們又繼續往北走,經過數天的長途跋涉,藺祁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北方。
放眼望去,皚皚瑞雪滿天、滿地、滿眼底,走在腳下輕軟、沉陷、冰透涼。
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