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峻的臉孔倏地發熱,有道紅痕閃過。
那種陌生的酸意和挾怏不樂,就是“吃醋”?
活了三十幾年來,滕少尊生平第一次體會何謂吃醋的感覺。
他不禁啞然失笑。
“咦?你笑什麼?”這下,輪到她疑惑了。
“沒什麼。”他四兩撥千斤的迴避掉她的問題,徑自回到屋內。
路品蘭邁開步伐迫了上去,完全沒注意到腳下的水管,砰地一聲,硬生生跌趴在草地上,痛得她淚水在眼裡打轉。“嗚……”
一天之內被水管絆倒兩次,洗好的衣服又髒了。
她嘟翹著嘴,氣呼呼的賴在原地,跟自己生悶氣。
走在前頭的滕少尊聽見她的慘叫聲,忙不迭踅回來。
“怎麼了?”他蹲在她面前,聲音裡透著緊張。
路品蘭搖搖頭,沒有說話。
“就算抗議,也不要傷害自己。”他二話不說,便將她抱起,不在乎她身上的汙垢會弄髒他乾淨、暴貴的手工西裝。
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取來醫藥箱在她破皮處上藥,動作不太熱稔,但好輕、好柔。
“
路品蘭凝視著他嚴肅、好看的樣子,每個細胞都被快樂、幸福填得滿滿的。
“尊。”
“嗯?”他應了聲,專心致力在她的傷口上,並沒有抬頭。
“謝謝你。”她圈住他的頸項,湊上自己柔軟的唇。
兩人藉由親吻,確認著彼此的心意。
桃園 中正國際機場
近來哈日風、韓流一波接一波的侵襲臺灣,機場經常可見扛攝影機;當運動的壯漢、拿麥克風當飯吃的記者,四處奔波。
今天有一批從日本來宣傳新上映電影的演員,哈日迷們將機場擠得水洩不通。
不過,另有一群記者等待的,卻是金融界至尊的蒞臨。
由洛杉礬直達臺灣的皇天航空班機,已在十分鐘前安全降落。
旅客們魚貫的入境,臉上皆掛著愉悅的笑容。
記者們伸長脖子,一雙眼睛如雷達般搜尋著今晚的目標邪尊。
“啊!在那裡、在那裡!”眼尖的女記者撥開嗓門大叫。
滕少尊牢握著路品蘭的手,放慢腳步避免與人潮碰撞。
對於那些天驚小怪的嚷嚷,他早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滕少,聽說你搶了別人的未婚妻,哦!就是這位小姐嗎?”
“滕少,可不可以請你談談幾年前釣那件兇殺案……”
不曉得是哪家電視臺的白目記者,竟還問起這種問題。
可是——
“他才沒殺人。”路品蘭突如其來的回話,著實讓所有人吃了一驚。
“品蘭。”滕少尊沒輒的低喚。
“你為什麼不澄清呢?”她為他抱不平。
她不希望他再繼續揹著莫須有的罪名,讓人用異樣眼光看待他。
那對他一點都不公平。
“這位小姐,你是滕少的女朋友嗎?”
哦哦!這可是條大新聞,滕少雖然緋聞不斷,可是一向都隻身出席各大場合,從不攜伴參加。
記者們逮到機會,以他們的三寸不爛之舌,頻頻發動攻勢。
“剛剛你義憤填膺的宣稱滕少沒殺人,是不是有具體證據呢?”
“還是你知道其中的內幕,請你……”
“住嘴!”滕少尊冷冷一叱,嘈雜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
“明天我會召開記者會說明那年的意外,也會公佈訂婚的訊息。”
話既出,大夥倒抽一口氣,議論紛紛。
而他則牽著路品蘭繼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