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獨自一人走到了公交站臺,孤零零地站在那邊,臉上帶著一撇一捺的傷,她固執地把頭髮弄到了面前,這樣可以遮擋住臉上的一些傷痕,但是這讓也讓她看起來像一個半夜出沒的女鬼,呃,還好她今天穿了一身顏色比較鮮豔的衣服,如果她穿一身白的話,就會更加恐怖。
咦,奇怪,她不是說張一洋有留給她足夠的錢讓她打車嗎?怎麼現在又來坐這個讓她“嗤之以鼻”的公交呢?對了,她剛剛的錢已經被水晶晶全部都拿走了,我突然想起她引以為傲的那部蘋果手機還有,她被水晶晶從包包裡面翻走的那一萬塊錢。
她現在也是“念包包之空空,獨愴然而涕下。”可又能怎麼樣呢?不管怎麼說,“小三”從古至今都不是很光彩的代名詞。
她又是一個吃不得半分虧的人,但是可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東西白白地拿走,也是水晶晶捉住了她的軟肋,那就是張一洋,她絕對害怕張一洋瞭解到她之前這些不堪的過去。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只是自己行為不端,落了別人的口舌。
但是莫默同學還是保持著對我們一貫的“嗤之以鼻”,她把頭猛地轉了過去,冷冷地哼了一聲。我的天,這裝逼至死的節奏啊!
在霧中若隱若現的公車停在了路口在等待著即將要變綠的紅燈,也就在這紅綠交替的時間中,迎面駛來了一輛計程車,上面還打車“空車”的訊號燈。
“小雅,我送亞琴先回家了。”錢鐸說著攔下了這輛計程車,在大家一致吃驚的目光中,他為孫雅琴開啟了車門,“來,亞琴,上車吧。”他行雲流水般地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卻著實給我們來了一個大大的驚嚇。
孫雅琴不可置信地看著錢鐸,我看她就差伸出手來捏一下自己的臉,再問上一句,這是不是真的,“我們不是坐公車嗎?”孫雅琴真是個傻姑娘,她想當然地認為錢鐸堅持送她回家都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但是這奇蹟來的也太猛烈了,竟然可以打車送她回家,這完完全全就是土豪的行徑。
可是不管是信或者不信,錢鐸就是站在那裡,拉著車門,示意著她上車。在孫雅琴看來,這是至高無上的光榮,她向我微笑著擺著手,然後步履婀娜地往計程車那邊走了過去,我突然發現這不是一般的計程車了,而是一輛“貨真價實”的勞斯萊斯。
莫默也瞪大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她也有些不可思議地張著嘴,錢鐸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原本就是一個只會騎著一個破逼腳踏車天天“氣力哐啷”的**絲,但是沒想到他今天也會這麼大方,豪氣。
這一幕忽然又變得非常的搞笑,莫默下班的時候,趾高氣昂地說,張一洋已經把錢留給她讓她打車了,可是遇到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不僅僅車沒有打成,自己的蘋果手機也丟了,還嘲笑孫雅琴說什麼人家,把一個腳踏車都看在了眼裡。
可是現在錢鐸還就是請的孫雅琴在坐出租,呵呵,命運有時候也真是個“弄人”的壞蛋,只可能就是在這一瞬間“狗熊”變“英雄”,“英雄”也有可能變“狗熊”。問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難道人家孫雅琴和錢鐸也不可以坐一次出租嗎?
“小雅,我們先走了”。錢鐸在計程車裡面向我招著手。
“好的,再見!”計程車開走了,莫默冷冷地看了一眼,“哼,坐了一次計程車都能高興成這個樣子,小家子氣的,上不了大臺面。”
“你是挺大家子氣的,你現在不是照樣在這邊等公交嗎?”聽不得她那種傲慢的語氣,我開始反駁她,“你坐公車,張一洋會擔心嗎?”
莫默被我這句話給激怒了,她轉向了我,“你不是和錢鐸的關係也不錯嗎?你怎麼不搭一個順風車走啊,現在還不是站在這邊等公交,李公子的寶馬車,你不是也沒有福氣坐上去嗎?”
第一百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