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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皺了皺眉眉,死盯著面前的光頭。
“哎,哎,傻了嗎?看什麼呢?抓緊掏錢!”光頭看到張揚這些奇怪的動作,不由得吼道。
“你勒索我。”張揚額上的刀鋒,紅色似乎加重了。
光頭一隻手搭在張揚肩膀上:“剛參加工作?還是在上學?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滾開!”張揚的表情突然冷峻,把光頭的胳膊移開,接著發力撥拉了一下,便向前走去。
光頭沒想到,看似隨手的一撥拉,他居然腳步踉蹌,被撥拉到了一邊,“幹他!”話音未落,他一拳就向張揚的後腦勺打去,而旁邊的三人也抬腿踢向張揚身體的不同部位。
四人距離張揚很近,光頭這一拳居然打空了,他只覺得人影一閃,臉上就捱了一巴掌,依稀有不止一顆牙齒掉落下來。同時又聽到了連續的慘呼聲,三個手下都倒在了地上。
“我能走了嗎?”張揚盯著光頭的嘴巴問道。
在這種地方混,光頭也不是傻子,他捂著高高腫起的紫紅色臉頰,說道:“兄弟,我們只是開個玩笑。”
“我餓了,不然你就不是掉牙這麼簡單了!”張揚額上的紅色刀鋒顏色淡了下來,說罷揚長而去。
“老大,這小子像個學生啊,怎麼這麼牛b······”一個手下扶著腿站了起來,看著張揚的背影,對光頭說道。
“尼瑪,不看著像學生我能這麼大意嗎?今天先算了,這事兒古怪得很,別落在老子手裡。”光頭打腫臉充胖子般說道。這條小街上混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混子,自然無法和那些規模較大的勢力相提並論。
牛刀小試,讓張揚對自己現在的身手掌握得更加圓熟,他正在暗自總結,突然手機響起。來電話的,是張揚的死黨潘胖子。
潘胖子,名叫潘明磊,和張揚的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他老爹是個包工頭,家裡有錢。潘胖子人也很豪爽,不過長得胖,總是招人取笑,整天羨慕張揚偏瘦的身材。
“臥槽,你去哪兒了,好幾天不見人,打你電話也不接。黑~道姑問我來著,我很衝動就說你省城有個親戚突然去世了,來不及請假,等你回來再銷假。”潘胖子在電話裡說道。黑~道姑是他們的班主任,這一中年婦女長得黑幹條瘦,偏偏喜歡把頭髮盤到頭頂,就得了這麼個外號。
“去世······尼瑪,你不能說點兒好的。我餓了,請我吃飯吧。”張揚說道。
“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出來吧,老地方,我很衝動要和你喝點兒。”潘胖子說道。“很衝動”是他的口頭語。
張揚離開了小街,來到了五中附近的一處飯店。“老闆,土牛西雞,冷盤兩樣,先來六瓶啤酒。”坐下後,潘胖子便喊了起來。他倆是這家小飯館的老主顧,點菜都是縮略語。土牛,土豆燉牛肉,西雞,西紅柿炒雞蛋,冷盤兩樣是炸花生米和剔骨肉拌黃瓜。
張揚編了個謊,就說心裡很煩,去了奶奶的老家理南省,還跟一個親戚學了點兒功夫。“很煩?是不是因為李一峰,你的事兒學校都傳遍了!”潘胖子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不就是捱了一頓揍麼。”張揚似乎並不驚訝,筷子也沒閒著。
“別裝b了,我聽說你被打得磕頭認錯,滿臉是血,還把自己流的血給喝了。李一峰在學校裡放出話了,誰再黏糊丁薇薇,他就廢了誰。”潘胖子盯著張揚的臉看了起來,還撩起了張揚額前的頭髮。
“在我額頭上打了幾下,確實把血喝了,疤不明顯吧?”張揚問道。
“不明顯,就是顏色奇怪,有點兒紅。這事兒,你準備就算了嗎?”潘胖子接著問道。
“算了?要是這次沒有回奶奶的老家,估計很可能就算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