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送你上樓了啊。”到了張揚家樓下,已經是半夜,小區裡寂靜得很,阿澄說道。
“我靠,你以為我是他倆啊,醉成狗了,你直接走吧。”張揚笑著擺擺手,徑自上樓去了。
阿澄本打算開車走,突然間一陣尿意襲來,眼見四下無人,他把車熄了火,跑到樓角花壇的一棵樹邊,開始放水。放完了水,阿澄一邊扣腰帶,一邊四下打望了一下,不經意間,卻看到遠處一條人影迅速向張揚所住的樓奔來。
阿澄立即躲到了樹後面。來者應該是一名青年男子,身形矯健,穿一襲黑衣,看似是正常的步態,但是移動極快。
到了單元門前的,黑衣人嗖的一聲,先竄到了一棵樹上。阿澄在樓角的樹後盯了一會兒,發現樹上的人沒動靜,想了想,便施施然走了過去。
“朋友,下來抽根菸?”阿澄在離樹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點了一根菸。
樹上依舊沒有動靜。
一種殺氣瀰漫開來。
阿澄一個激靈,突然一個急速前滾翻。幾乎與此同時,“啾”的一聲,一顆子彈擦著脊背過去了,聲音細微,顯然是裝了消音器。“臥槽,不是小偷。”阿澄暗叫不好,順手抓起花壇邊的一塊磚頭,發力向樹上扔了過去,人也滾進了花壇。
黑衣人從樹上落下。落地未穩,花壇內就有人影飛出,黑衣人毫不含糊,抬手對著空中人影就是一槍。
擊中了!
卻沒有叫聲。人影輕飄飄落地,原來是一件厚外套。
黑衣人迅速轉身要撤,迎面而來的卻是阿澄揮出的一根粗大的樹枝,呼呼帶風,勢大力沉。黑衣人身體急速旋轉,滑到一邊,避開了樹枝,不料阿澄早就在閃避之處等著,對準滑來的身形就是一腳。
黑衣人眼見無法避開,只得用雙手格擋襲來的一腳。嘭的一聲,兩人各倒退一步,黑衣人手槍落地。
阿澄感到腳背一陣疼痛,心想此人手上的力氣真不小。
黑衣人無暇撿槍,一記掃堂腿呼嘯而來,阿澄躍起避開,黑衣人卻猱身而上,出拳搗向身在空中的阿澄的腹部。阿澄匆忙間提起一條腿,以膝蓋迎向拳頭,被擊中後,落地踉蹌,倒退了好幾步,差點兒沒坐到地上。
這幾下交手剛猛迅捷,兩人均暗暗吃驚。
阿澄站穩後,黑衣人沒有立即攻擊,而時冷冷問道:“你是張揚?”
“你是誰?”阿澄反問。
“你在特種大隊服過役?”黑衣人也沒有正面回答:“還沒有人能躲過我這麼近距離的一槍。”
“彼此彼此。拳腳上你也沒輸給我。”阿澄道。
“不管你是不是張揚,你今天都活不了了。”黑衣人順勢從腿上的靴筒裡拔出了一把匕首,夜色中,仍是寒光奪目。
“張揚是我的兄弟,他的事我本來就得管。不過,死的人是誰還真不好說。”阿澄緩緩抽下了腰帶。
黑衣人心裡一涼,本來今天是來解決張揚的,結果半路殺出這麼個程咬金。匕首作為武器,最怕碰到的就是又長又韌的東西。腰帶飄逸靈動,在空中揮舞,匕首不能將其削斷,而且還要短得多;加上阿澄身手了得,這種對陣,恐怕是要吃虧的。
一邊琢磨,一邊迅速斜瞟了一眼落在一邊地上的手槍,黑衣人心道,想要致勝,只能在打鬥中尋找機會撿槍了。
阿澄何嘗看不穿他的心思,一聲低吼,皮帶夾風,劈面抽來,先封住了黑衣人撿槍的方向。
黑衣人側身避過,一腳踢向阿澄的手腕,同時匕首橫亙胸前,蓄勢待發······兩人勢均力敵,正在纏鬥,突然間一陣吱呀呀的聲響,二樓一間窗戶開啟了。
一個滿臉倦容的半老徐娘探出頭來大吼:“神經病啊,這麼晚了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