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如她這般的話,應該用仙風道骨來形容。但是她是女人,看著很年輕,很清雅。
“不,不走。就是這裡。”
孔漁停下腳步轉身凝視著他:“人說水可浮舟,也可覆舟。萬事萬物無不是這樣。帶你來這裡,就是要破你的純陽。”
周小渝十分擔心的道:“我純陽沒得罪你哈?”
孔漁道:“沒得罪我,卻會得罪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純陽無法獨立存在,要生存,必須演變。必須破陽,那樣你才能有一個新的起點。你要把這叫做破而後立,也不是不可以。”
周小渝:“?”
孔漁再道:“你別不服氣,我負責的告訴你。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現在的狀態,就已經到頂峰了,此生再難進步。”
周小渝不服氣的道:“你是說我爺爺錯了。”
孔漁絲毫不給面子的道:“你爺爺是個半吊子的‘偽智者’。他壞就壞在懂得許多,卻不懂得全部。夏天的蟲子,可以研究出怎樣在夏天活得快樂,卻看不到冬天。井底的青蛙,如果它什麼也不懂,那麼它有很大可能冒險爬出去,尋找真相。但是如果那隻青蛙有那麼點小聰明,它九層可能會失去冒險的勇氣,它會利用井底有限的資源,佈置一個在相對條件下完美的家庭,看著井口的藍天愜意的生活。但它終此一生,也就失去了解外面的機會。”
周小渝:“@#…”
孔漁又道:“外家內家有相輔之處,理念卻不同。此外你和我性格南轅北轍,我原本不該收你為徒。你老來來回回的圍著我轉,或許這已經是註定的。”
周小渝心想,到底是你圍著我轉,還是我圍著你轉呢?你可別胡說啊。
孔漁的表情忽然變得很怪,聲音很柔和:“別奇怪。當初我收劉豔為徒有目的,但是對你,某個時候就忽然有了這個念頭,一切發乎自然。所以我不願意去逆反。”
周小渝道:“孔姨你快教我打架吧,別說這些我聽不懂的了。”
孔漁緩緩走到面前看著他,微笑道:“混小子。如果你永遠這麼混,而少點悟性,那也就輪不到我操心了。你會和你蒽姑一樣,水到渠成的時候,自然進至虎豹雷音。可惜你偏偏聰明不夠,也傻得不夠。”
這傢伙莫名其妙的語言可就把周小渝弄得越來越糊塗了,他道:“我倒。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我根本不懂。你這樣做老師的話,是要被指責騙學費的。”
孔漁的清雅臉上的表情又不見了,彷如一潭清冷的止水,她淡淡的道:“聰明到極致者,可以看穿全域性,進而精心部署,步步走對。到達巔峰,對聰明人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反之,蠢笨如豬的周蒽,完全不會考慮其他,心中只有拳,近乎於痴,在某一時間內,她舍拳之外再無他物,重複而再重複,如此就變成了‘輕車熟路’,可以更快的通向巔峰。”
周小渝叫道:“不許你罵蒽姑,我會打你的。”
孔漁道:“我認識她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那時她要管我叫聲‘妹’。再說我是你師傅,你想大逆不道嗎?”
周小渝抓抓頭,很是沒有脾氣。她說的也有道理,而且,打得過打不過且不說,就算打得過,打師傅的話,不變得和她一樣了?
意淫完畢,周小渝甩甩頭道:“那好吧,你說的我都明白了。你快教我內家拳,讓我提高。”
孔漁道:“廢話,你學習內家拳要是有用。我何必考慮至今。”
周小渝這下就傻眼了,整了半天她也沒怎麼弄懂,一直在思考?
他道:“那可壞了,你要拿我當實驗品。”
孔漁並不否認的道:“如果不探索,我憑什麼進入化勁巔峰,憑什麼打敗我的師傅。”
周小渝道:“那麼你思考的結果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