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家的時候,也只不過是參加過一次這樣的舞會,但是那場景是如此的美麗,在黃浦江上,一條巨大的遊輪佈置得美輪美奐,在兩岸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壯觀,船上的來賓都衣冠楚楚,手拿著香檳談笑風生。那樣的場景給了她太大的震撼,那個時候她就希望再能參加一次這樣的舞會。自從家裡破產了,她就沒再有過這樣奢望,但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有機會能實現,她的心簡直像是一隻小鳥一樣,馬上就飛起來了。
但是問題隨之而來了,這個問題簡直和她去不去舞會有著直接的關係,她沒有合適的禮服。
這樣的舞會是要穿晚禮服的。現在的心蕾怎麼會有那樣的衣服呢?只憑工資的話,兩個月不吃不喝也攢不起來那樣多的錢,沒有合適的衣服,要怎麼去參加這場奢華的舞會?這簡直是擺在心蕾面前一個最大的難題。
開口向孔彥祥要嗎?不,那不是心蕾的風格,再說,開口的話連她自己的人格都降低了,在孔彥祥的心裡,她俞心蕾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了?這樣的口,絕對不能開。
但是不開口的話,要怎麼辦呢?難道要穿著一般的衣服去嗎?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現在對於心蕾來說,是一件衣服難倒她。
沒有錢的困難,在原來還是富家小姐時候,心蕾是絕對體會不到的。
“怎麼辦呢?秦朗?”心蕾在房間裡焦躁地踱步,“我根本沒有辦法啊。這樣子,難道要我穿這樣的衣服去參加舞會嗎?那不要人笑話死,我想去婚紗店租上一件晚禮服,但是裡面的衣服都好難看,而且還很髒,我要怎麼辦啊?這可是彥祥第一次帶我參加這樣正式的舞會,我不想給他丟臉,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穿些什麼了,難道我不能去了嗎?”
秦朗看著心蕾,沒有說話。
世界上還有沒有比這更加殘酷的玩笑了?怕是沒有了吧。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子為了和別人的約會在自己面前為難,和自己訴苦,這樣的感覺,是那樣揪心的疼痛。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難道那個舞會對你真的這樣重要?還有那個孔彥祥,他是真正喜歡你的嗎?不會是什麼富家公子以誘拐少女為樂的吧?”
“當然不會了。”心蕾羞澀地笑了笑,“彥祥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這一點我敢保證。他是一個好人,對我也很好,這個舞會聽說他們家所有的人都要去,他應該是真心的吧。”
“那這樣說來,這個舞會對你來說就不單單的是什麼舞會了,而是變相的見家長了?”秦朗雙手抱頭躺在沙發上,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要是這樣的話,那麼是很重要的啊。”
“對啊,當然是十分十分的重要。”心蕾十分的焦急,“但是我沒有能穿的衣服,要我怎麼辦?”
秦朗猶豫了一下。
自己手裡,是有一套衣服,那樣的衣服,是自己花了幾個月的工資為她買的,是想作為禮物送給心蕾的,但是現在,卻為了一個如此荒謬的理由拿了出來,心有些酸,不是微微的酸楚,而是異常的難受和傷感,但是,要怎麼辦呢?難道就看著心蕾著急難過嗎?
也許,這就是愛吧,寧可委屈自己,也要讓那個人快樂,就這樣微笑地看著,帶著淡淡的笑容,寧可心有些疼,和那個人的喜怒哀樂相比,自己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她,只有她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相較之下,自己也變得,無關緊要了。
因為我真的好喜歡她,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喜歡她,喜歡她到了這樣,就沒有所謂的退路了,所以,寧可自己不開心、自己痛苦,也要讓她開心。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