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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這樣的嗎?”秦朗有些懷疑,聽娉婷這樣說來,好像是這個所謂的下馬威是一個天大的好事情,但是,真的沒有關係嗎?真的不會妨礙心蕾的幸福嗎?
“真的嗎?”
“當然了。”娉婷忙點頭,還狠狠地看了一眼用“我不這樣認為”的眼神看著秦朗的阿強。在這樣具有威脅的眼神下面,阿強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很不情願地點頭投了贊成票。
人真的很奇怪,在面對別人的事情的時候,都能夠很輕鬆地面對,並很快地做出判斷,得出最正確的結論,但是當面對的是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卻好像一個傻瓜一樣,不要說做出正確判斷,就連是非都分不清楚了,他們有的時候甚至連一個路人的意見都會奉為寶典,看成是真理。
“那就好。”秦朗笑了笑,“我就怕給心蕾帶來麻煩,只要她沒有麻煩就好。”
剩下的兩個人都用那樣憐憫的眼神看著秦朗。
……
在秦媽媽的店門口,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停了下來,從車裡下來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周圍是汙水橫流的下水道,那家小小的鋪子就在這樣的環境中,但是,吃飯的人卻很多,也不乏一些衣冠楚楚的白領,不過這樣的一輛車停在這個地方,還是會給人一種突兀和不協調之感。
雖然地下是骯髒的水泥地面,但是那個男人走得很輕盈而且很帥氣,好像腳下是拜迪那所七星級酒店的鋪滿黃金的大廳一樣。他帶著一貫的那種愉快的笑容走進了鋪子,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和這樣的地方有多麼的不協調,是一種多麼奇特的畫面感。
“秦媽媽,您好。”他走了進去,衝著剛剛走出廚房的秦媽媽鞠了個躬,愉快而優雅,好像是在18世紀宮廷舞的舞會上邀請一位高傲的小姐跳四步舞。
阿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屋裡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連手裡等了很久的美味都忘了送進嘴裡。全屋鴉雀無聲,都在看著這個奇怪的、面帶笑容的男生。
“我來是來拜師的,聽心蕾說,您的蚵仔煎做得非常非常好吃。她一直都在提,我想她很喜歡吃,所以我來向您學習怎麼做蚵仔煎,希望您能收我這個徒弟。”
“你要學做這個東西?”秦媽媽吃力地重複著,好像這短短的句子是最難以明白的話語。
“對啊,我是十分鄭重地希望和您學做蚵仔煎的,只要您願意收下我,學費自然是沒有問題,而且我還可以放鞭炮堂堂正正的拜師學藝,反正怎麼樣都沒有問題,只要您肯教我。”他說得十分的誠懇。
四周一些常關心新聞的人已經在一邊竊竊私語了。
“喂,那個男人好像是孔氏集團的小公子孔彥祥啊!他可是臺灣最有價值的十大單身漢之一呢,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學這種下等人的小吃呢?”
“聽他的口氣好像是為了個女人學的,沒有想到這樣英俊瀟灑的富家公子還有這樣柔情似水的一面呢。”一個女孩帶著明顯的花痴的表情說。
“切……”幾個同伴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你是在做夢吧,像人家這樣的花花公子,身邊的女人就是繞島一週都排不完呢,還用得了取悅女人?你實在是在做夢,說不定他只是覺得好玩,有錢人家的人總是怪怪的,喜歡幹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說不定人家只是忽然想玩一玩呢。”
四周說什麼的都有,要是一般人面對這樣的情景,早該連臉都羞紅了,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