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自制的爐灶。
爐子搬下來之後,一人又端出了一口鍋,看樣子還挺沉的。等著搬鍋的人把鍋放到了灶上,另外一人已經在爐子裡添上了柴火,滴了一些汽油進去,然後丟了一根火柴,爐子裡的火立馬起來了。
徐老三一直就這麼站在一邊,看著帶來的人忙活,其它人也不動,溫家村的幾人也就是幫著逮個豬捆個豬什麼的。
溫世達和溫世清現在都陪著徐老三站著呢,一邊看著這些人忙活一邊低聲的交談著。
“這裡有人好賭?”溫世達也是沒話找話說。
徐老三伸手點了一下忙活的幾人:“還什麼有人?幾乎個個都是打牌的好手,什麼炸金花,推牌九,什麼玩意兒不會?一個個嗜賭如命,我跟他們說這世界只聽說開賭場的人發家的,誰聽說賭錢賭的富甲一方的,但是沒誰聽的進去的,如果不是我帶他們來幹活,這幫孫子一準兒能在野地裡賭上一整天,把自家過年的錢都給輸光!”
賭錢的這個事情在農村很常見,溫家村這邊以前也有人賭,不過賭的都不是很大,原本村子就窮嘛,能賭多大的?不像是外面的村子,那賭的都有點兒嚇人。城裡人很多估計都沒有聽說過,一個晚上簡簡單單的幾萬輸贏,這還不是警察盯上的賭檔,像是警察查的那種聚眾大賭,哪一場不是好幾百萬的出入,別以為貧困縣賭徒就沒有錢,似乎越是貧困縣對於賭就越痴迷。
說完對著溫世達問道:“怎麼,你們村這個時候不賭?”
“我們村抓的嚴,而且每天剷雪清雪的,也沒有時間賭錢”溫世達笑著說道。
想了一下溫世達發現,自己這一個冬天幾乎沒有碰過賭錢,根本沒有時間啊,以前冬天是農閒,大家沒事窩在家裡就來上一圈,現在農閒?一年四季哪裡有農閒的時候,相反這越到過年,大家就越忙活,除了剷雪,買年貨之外,很多家還得忙著發貨,魚啊,菜啊,這些東西過年需求那怎麼可能少了,所以溫家村今天別說賭了,連打點兒小怡情麻將的都沒聽說過。
溫世清也在一旁點著頭:“的確如此,去年的時候大家還聚在一起打打小麻將什麼的,今年都到了年關了,好像也沒有幾家看過麻將的,再說了現在也沒有什麼農忙農閒的,每天都是忙不完的活兒,誰有時間去想起來賭錢這事兒”。
徐老三嘆了一口氣:“怨不得人家說富長良心,窮**計,賺不到錢就想著歪門斜道的法子,想著空手套白狼什麼的!我是從來不碰賭這東西的”。
“人家叫也不來?”旁邊一個年輕的溫家村小子張口說道。
徐老三望著小夥子說道:“叫你來的人也沒有抱著好心,你以為他真的是熱情好客麼?他其實本質上就是惦記你口袋裡的錢!一開始也有人叫我,我直接就把口袋給翻開了,把錢掏在手上,跟他說我不來,反正都是輸要不我就當這錢輸了,還給我省點兒時間抽根菸!這話說一次下次還有人叫,說了三次以上,誰還來叫你?”
小夥子聽了對著徐老三豎了一根大拇指:“您也不怕得罪人!”
“他都不怕我家破人亡,我還怕得罪他?真是笑話”徐老三說道。
師尚真這時在一旁聽了,湊到了溫煦的耳邊問道:“這個叫徐老三的有故事?”
溫煦輕輕的點了點頭,湊回到了媳婦的耳邊說道:“嗯,我是聽說的,他爹以前是縣裡的第一個萬元戶,就是好賭把家裡的錢全和賠光了,不光賠了錢,還把他娘給賠上了,他娘那怎麼能幹直接跟別人跑了,每天被人逼的東躲西藏的,最後約九二年吧,還是九三年來著,大冬天的死河裡了,不知道被討債的扔下去的,還是自己投的河,反正挺慘的”。
“怪不得!”師尚真輕聲的回了一句。
就在大家聊天的時候,爐子上面的鍋已經開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