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特挑了挑眉,望著達米恩前方跳脫的背影,只是扯開一個無奈的笑容,拿出下節課要用的書,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或許戀人之間真的會有某種名為心靈感應的東西,內特一整天都覺得有些坐立不安,特別是在看到恰克發過來的簡訊後。
“已經去過墓地,一切安好,期待你今天晚上的歸來。”——情人的反常總會從點點滴滴中滲透進來。比如說,在經過今天早上的達成共識後,恰克應該很明白,他只有週末才會回去,而他簡訊的後半句,卻無意識間暗示著一個資訊——他需要他。
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性,內特就恨不得能立刻完成所有課業趕回去——他應該早點阻止這一切發生的。看到恰克現在的情況,他不由得聯想到了一些糟糕無比的事。然而,恰克一定是見到了“那個人”,才會表現得那麼失常。雖然前半句看起來就像是最平常的問候,但後面,卻還是洩露了對方的心思。或者說,對方是在潛意識中故意透露出了這個資訊。
內特心中一緊,不願意再繼續想下去。
“內特尼爾,你怎麼了?”共進午餐的同伴終於受夠了被冷落的境地,不出聲提醒內特。達米恩有些委屈地看著內特,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些什麼。
“噢——抱歉,達米恩。”內特有些歉意地看著對方。這是他不知第幾次走神,按照達米恩敏銳的觀察力,他的舉動肯定被看在眼裡。在餐桌上走神一向不是什麼禮貌的行為,但現在,內特卻顧不上太多了。
內特趕回酒店的時候,恰克正坐在沙發上,眼神毫無焦距地望著空中的某一點,怔怔地出神——簡直就反常得不像平時的恰克·拜斯。
“恰克?”對方的神態讓內特有些擔憂,他連續叫了對方几聲,才得到了他的回應,“出了什麼事?”
恰克褪去了平日裡的冷靜,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內特尼爾,我今天去巴特的墓地,看到了一個女人,她握著巴特的掛墜。也帶著黃玫瑰來看巴特。而且,她還準確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是說……查爾斯?”內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眼神。查爾斯是恰克的小名,只有幾個長輩會這麼叫恰克,但其中,決不會包括任何一個巴特的情婦。
“我想知道,到底是哪個情婦能拿到印有巴特頭像的掛墜,還是說,當年巴特把他的掛墜分給了每一個情婦。”恰克撇了撇嘴,然而,就在幾分鐘後,他的神色倏然間變了。他拿著手機的手放鬆了一下,手機立刻滾落到了沙發上,“我把那個女人散落的一些毛髮送去檢驗,結果我在紐約警局的朋友告訴我,那個人……是我的母親。”
內特張了張口,卻發現他說任何內容都是徒勞。上一世的情景如走馬觀花般在他眼前閃過。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位在墓地出現的女士……並不是恰克的母親。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他必須告訴恰克,現在就——
“內特尼爾,你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當內特表現出反常的急切情緒時,恰克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恰克,她……或許不是你的母親。”
“為什麼呢?這是紐約警局的檢驗結果。”
“可是——”
“嘿,內特,雖然我也不想相信,但是,dna的檢驗結果是不會錯的。而我們現在要思考的,應該是如何對待她。”
看起來國王陛下的忠告並沒有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