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道:“虎門的玩具廠?!那是衛哥您。。。。。。”
毛老闆抬起了手,阻止了我的話,看得出他有些消沉,這個廠子是衛哥辛辛苦苦創業時的成果,當時,草創此廠時,當地還是一片荒草,衛哥不知跟多少黑白兩道的人鬥智鬥勇,甚至在無數稅務工商消防衛生的為人民幣服務的公務員面前,裝過孫子,才有了這個有比較穩定業績的中型廠子。這次居然把心血送人了。
毛老闆苦笑道:“不當兵後悔三年,當兵後悔一輩子。我當了幾年兵,人就一輩子變傻了。”
毛老闆喝了一口茶,道:“我也不知道對不對,還沒有開始花會,就為了覃煌的幾句話,花了近千萬了。我是一個被軍隊洗過腦的人,呵呵,也好,人總得有傻的地方才叫一個人!錢是王八蛋,沒了我再賺。我是真想做點正事,做點大家覺得傻的正事。”
我敬佩地站了起來,伸出大拇指:“衛哥是純爺們,我佩服。”
毛老闆嘆氣道:“算了,我賺的錢夠多了,如果都能留下,奔到福布斯榜前百位都有富餘。反正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本來就是用來花的,只要花會能成功,我的酒店我的桑拿還在,我就不惜一切代價。江磊,花會你一定要努力啊。”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感覺花會真的跟我也有關係了。
回到房間裡,接到笨笨狗的電話,接著笨笨狗的手機又被紅姐搶了去,紅姐在電話的那一端千恩萬謝的,說要帶著笨笨狗來家華送點東西給我和毛老闆。我道:“這麼晚了,不用了吧。”
紅姐哽咽道:“不行,毛老闆為了撈我們,送了兩輛別克君威給派出所,否則我們要在看守所過年了。”
我趕緊跑去找毛老闆,毛老闆道:“有一輛是我早答應區長的,與你沒有關係。另一輛確實是我為了幫你,撈你那個笨老婆的。你真的以為你寫兩首破詩,派出所就會放人?你太高估差佬們的雅興了吧?”
我一陣羞愧與感動,三十萬對毛老闆不算什麼,也就是桑拿部兩三天的房費錢。但,你也要老闆願意給你出啊?我在教育公司的時候,那個老闆給過我一個七千元的年終獎,他念叨了整整一個春天,還做為自己關心職工的典型事例寫成了述職報告,後來還想在佛山日報打廣告,藉此來表達自己公司福利有多好,自己對職工有多體貼,只是廣告費太貴而作罷。
我心裡暗想,從此之後,怕是真的要為家華好好工作了,我就是衛哥的鐵忠了。
衛哥拍拍手足無措的我道:“一點小事,不要放在心上,送車反正也是搞好警民關係。哦,對了,還有兩件小事:花會的人選要儘快確定,還有李鷹雖然敗走了,但他確實是一個人才,我現在安排他在我開的一家沐足裡做事,希望你能不計前嫌,讓他回家華輔助你,沒有問題吧。”
我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道:“沒有問題,只是——李鷹怕不是輔助別人的角色。”
衛哥道:“江磊你一定不要小氣,我還是那一句話,你替代不了李鷹,李鷹也替代不了你。李鷹就是胸懷狹窄,容不了人,才走到這一步的。希望你能引以為鑑。”
走在回去的路上,望著跟我打招呼的囡囡,突然有些衝動,估計是被那甜甜的空姐一路上刺激了。走到三樓,正好看見朝天椒要下去吃夜宵。我一把摟過她,把她掠到了套間裡。
朝天椒睜圓了眼睛,像熊一樣盯著我,道:“你——你不找楚妖精嗎?”
我搖搖頭,道,“就你了。”
朝天椒高興了一下,跳起又停下道:“你真的不找楚妖精,楚妖精不是你大學的情人嗎?”
我搖搖頭,這都哪跟哪啊。朝天椒指著我道:“騙人。家華都知道就是。”
我無言以對,朝天椒道:“那你為什麼不找白素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