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伸手抓起系在手腕上的鏈子,看著翩然飛舞的白蝶,此刻她的心再也沒有愚蠢的恨意。
她的心,只充滿了對他的感激和愛。
懷著一顆悸動的心,她起身,決定去找白悠然。
她要向他道歉,要求他的原諒;她要向他表白,自己對他的深綿愛意,她要告訴他——她愛他!
還有,請求他放了唐緋兒。
經過一天一夜的休養,白悠然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在恢復中。
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不再蒼白、疲憊,早已恢復了血色,恢復了尊貴如神的氣焰。
他裸著上身,絲被一角隨意地蓋在腰際,修長結實的雙腿露在絲被之外。
他結實的身體斜倚在床頭,嘴角勾著一抹意興闌珊的笑,視線落在他懷中的女人範微拉身上。
範微拉擁有當情婦的絕佳條件,不論是臉蛋、身材及服侍男人的本事,都令他滿意到極點。
但這種滿意只是生理上,除此之外,他不會再給她更多。
“艾瑞克,你的傷要多久才會恢復啊?”
“艾瑞克”是白悠然的美籍名字。至於“白悠然”這個名字,只有幾位他信得過的朋友知道。
範微拉膩在白悠然的懷裡,她伸出塗著紅蔻丹的玉手,挑逗地撫著他胸膛上裹著綿布的傷口。
她一臉飢渴地直想要把這些礙事的綿布扯掉,然後像以往和他在水床上纏綿一樣,用她飽滿的紅唇吻遍他那肌理優美的健美身軀。
她已經有好久沒被這副健碩強魄的身軀擁抱,今天要不是礙於他傷勢還未完全恢復,她會用盡挑逗之能事,挑起他火熱的慾望,和他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聽你的口氣,好像對我的傷勢很關心哦?”白悠然懶懶地瞟了她一眼。
他心知肚明,如範微拉這種以享受肉慾為上的女人,對他也只存有生理上的需求,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我不只是關心而已,而是非常關心喲。”範微拉假惺惺地表達關心之情。
“所以一聽見我受傷的訊息,就急著來探視我?”
“就是啊!我一聽見你受傷,差點無法承受呢!”範微拉嬌嗲地說,她的手摩挲著他包紮著綿布的胸膛。
她愛慘了這個男人的身體,可不願就這麼失去他。
“這麼擔心我啊!”他窮極無聊得和她抬起槓來,看著她虛偽卻豐富的表情和舉動,也是一種享受。
“是嘍!”
她噘噘唇,應道,小手開始不安分地探進絲被裡挑逗著。
白悠然嗤笑一聲。“我可能沒有太多體力滿足你。”
“沒關係,今天換我來滿足你。”她已經慾火焚身,飢渴地只想和他合而為一,再重溫往日的狂野景況。
“你好像很急!”
白悠然的下腹也同樣凝聚著火熱的慾望,但這不是因她而起,這是對唐寧的渴望。
這份渴望已經摺磨了他好多天,從唐寧狠心地朝他開槍的那一刻起,這份讓他滅頂的慾望幾乎折磨他至死。
現在,他只想全數解放,而範微拉就是他發洩慾望的最佳物件。
“你看不出來我已經慾火焚身了嗎?”範微拉嬌媚地睨他一眼。
爾後,她掀開蓋在他腰間的絲被,急切地撥起短裙,跨坐上他的腰際,準備主動出擊。
正當她低頭想親吻他的身軀時,床頭的電話卻殺風景地響起——
白悠然給範微拉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伸手接起電話。
他沉默地聽著,臉色微變。
“請她直接到房裡來找我。”他說完,掛回電話。
範微拉一聽這句話,臉色也跟著不悅。但這份不悅沒在她臉上停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