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也多了隨和與恬靜。
擺了擺手,羽墨轉身卸下心防,原本勾起的唇慢慢消失了弧度,微微抿著,幾次閉眼睜眼,演練後那些熱鬧的畫面統統被一張俊俏的臉取代,融入了夜色裡的羽墨,一臉倦容。
只有身後的張偉遠遠凝視羽墨的背影,似乎感受到一絲沉悶。
她總是習慣了將自己倔強的背影留給別人嗎?
那一頭烏黑的發肆意在涼風中起舞。
蹙起了眉,張偉看著那道身影直到再也不見,才穿上衣服離開了。
No。76——一走多年
彼時,愛情公寓裡,走廊裡燈光的亮度減弱,一個女人站在3604的門前,在仔細對比過手上寫了地址的便籤紙後走上前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動靜。那女人又敲了敲,這次,屋內很快便響起慕秋末的聲音——“來了!”(慕秋末就是領養慕西貝,慕子優的人)
很快,腳步聲由遠及近,3604的門被人從內解了鎖開啟,慕秋末的臉露出來,看到面前的女人臉上立刻湧現出欣喜之色,“初辭,是你啊。來來來,快進來。”
宋初辭臉上的疲倦猶存,但整個人精神卻好了一些,“秋末,好久不見了。”
慕秋末幫著宋初辭將行李箱拎了進來,將行李箱放在玄關處的置物櫃裡。又接過宋初辭手裡的包,另一隻手拉過宋初辭,帶她走到了沙發跟前坐下。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現在天太晚了,喝茶待會兒該睡不著了。”笑著,慕秋末轉身去茶水間拿出一個陶瓷杯,在水瓶裡倒了開水,又兌了些涼白開,見溫度正好,熱氣撲騰的不那麼厲害才走回沙發那兒,降水遞給宋初辭,自己面對著她坐了下來。
“謝謝。”宋初辭開口,接過水將唇湊近杯沿,抿了一口溫熱,將杯子握在手心暖手。
從英國舟車勞頓來到了中國上海,從上飛機前開始,宋初辭就沒怎麼吃過東西。只是在飛機上要了一份水果蛋糕,她受不了飛機上三文魚的腥味,最可終,還是被水果蛋糕奶油的甜膩打敗,將沒吃完的倒入了垃圾袋中。飛機降落在江南,江南的溫潤氣候還是很宜人的,只是宋初辭身體不好,一點水果蛋糕並不算正餐,一番折騰,她的胃病又犯了。在江南只買了幾塊小發糕,在上大巴前就著礦泉水吃了下去。
天氣涼,夜裡大巴車內有人抱怨煙味難聞,司機只好開了窗透了會兒氣。睡夢中的宋初辭離風口近,冷冷的夜風灌入她領口,迷迷糊糊間醒過來脖頸處涼了一大片,整個人開始有些不舒服。
凌晨一點,她終於到了上海,又轉坐計程車來到了愛情公寓,找她的老朋友,慕秋末。
眼下,慕秋末眉眼溫和地看著宋初辭熟悉的臉龐。
宋初辭,很多人第一次都會直接將她的名字想成“初詞”,而不是“初辭”。倒是映了景,宋初辭本是生在江南水鄉的大家閨秀,少時舉手投足間都是江南女孩子有的溫婉氣質,無奈十幾歲時隨父母搬遷到上海,性格逐漸被影響著。如今,只有在那張臉上才能尋出些許江南女子的影子,可一細看,卻又不相像了。宋初辭的臉上雖有眉眼如畫的韻味,但那雙眼中,卻無處不外露著堅毅的孤勇,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既有著南方人的溫和又有著北方人的爽朗。
“咯吱——”白色的木板門被一個較小的人兒推開,慕子優穿著淺黃色的小熊睡衣揉了揉眼,愣愣的盯了一會兒沙發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是宋初辭來了。
“宋阿姨。”慕子優來了精神,蹬蹬幾步跑到宋初辭面前。
宋初辭拉過慕子優坐在她腿上,“子優越長越漂亮了,是不是我和你媽媽說話吵到你了?”
“沒有。宋阿姨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還有幾天才到的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