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意亂地左右環顧;被大臣圍繞的離陌偶爾會很隨意地看過來;眼睛裡的霧氣越來越重。
一直找不到機會;鬱紫諾只好又裝作一副傻呼呼的模樣;衝雀遙微微施禮:”王后;格桑有些內急。”
“…。。”雀遙直接無語了;匪夷所思的眼神在鬱紫諾的身上游蕩了半天;才臉紅地點點頭。
其他妃嬪和丫環們紛紛震驚於她的大膽和豪爽,半響無語。
遠遠的離陌,臉上帶著寵辱不驚的微笑,漫不經心地聽著,看著,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聽,什麼都沒有看。
玩高深!鬱紫諾心裡暗罵,然後無辜地看著他,急切地說:“那,大王,格桑先去方便了,大王玩得開心啊!”
話音未落,人已經跑遠了,不用想;後面一定炸開了鍋了;這個曾經被大家捉姦在床的放**子;即使到了現在依然不知道收斂;簡直無可救藥。
此番的蠢笨無知,只能讓大家對雀遙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般湧來;看來王后的度量實在令男人都會汗顏的。
鬱紫諾在茅房裡裝模作樣地呆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這個逃避地點選得太差勁了,還是出去吧,躲到一個旮旯裡睡覺吧,怏怏地剛從茅房出來,冷不丁嘴巴被人緊緊地捂住,然後整個人都被強硬地拉到一邊的隱蔽處了。
天啊,怎麼越是堂堂的皇宮,越給人一種兵荒馬亂的感覺呢,鬱紫諾有一種預感,自己的小命遲早都要交待在皇宮裡呢。
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身後的人試探地鬆開了手,然後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叫。
鬱紫諾驚得驀然回頭;等看清了身後之人時,頓時呆住了;整個一個黑無常啊;黑不溜秋的面龐;身材那叫一個排骨樣板啊,看上去似乎都能被風颳跑了,海拔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頭還多;臉色陰沉;除了一雙褐色的招子閃著精光外;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計。
鬱紫諾故作大膽地問:”你是誰?”
“冷霜。”那人簡短的回答;冷漠的語氣果然和名字很配。
呵呵;鬱紫諾無語地點點頭;霜已經夠冷了;再加個冷子;怪不得整個人給人一種人體電冰箱的感覺呢。
“你找我什麼事?”
“提醒。”
“提醒什麼?”鬱紫諾很納悶,怎麼這個人看上去那麼像剛出土的腐屍呢。
“不要喝,綠豆湯。”
嗯?綠豆湯?有沒有搞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這人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
“咳,咳;”鬱紫諾勉強清了清嗓子,詫異地皺著鼻子,“哪來的綠豆湯啊,拜託你說話說囫圇點好不好?你是不是離陌的侍衛啊?”
“是。”冷霜點點頭。
鬱紫諾簡直要吐了,這個冷霜的語言還真的有特點啊,忽然衝動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告訴大王一聲,我要回晟國,立刻馬上;不然我現在就死給他看!”
“不行。”
“為什麼?”
“不知道。”
“你?”鬱紫諾快要崩潰了,敢情這個冷霜就只會說三個字以內的話語啊,不甘心地再問,“那你來幹什麼?偷看我上茅房嗎?”
冷霜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幽深的褐色眼睛滯了一滯,嘴角微微地扯出一個艱難的弧度,一張瘦長的黑臉在泛紅的朝陽下,黝黑髮亮,乾澀的嗓音帶著莫名的神秘:“不是。”
“真是敗給你了,拜託你多說幾個字好不好?你來做什麼呢?”鬱紫諾呼天搶地地哀號,就差給他磕頭燒香了。
“找你。”冷霜依然一本正經地說。
“然後呢?”鬱紫諾乾脆來個以其人之道,也言簡意賅。
“警告。”
“再然後呢?”鬱紫諾還來了精神了,調戲般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