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洛洛了,我們這次得到的二等甲級功勳,只要再得到兩次,就可以兌換一個一等丁級功勳,到時候用功勳到老張那裡去兌換一種叫升魂石的神界資源,你就能置換回本體了。”
我一愣:“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陳冰道:“你當時在睡午覺。”
我心裡一陣不舒服:是不是陳冰發現我在睡覺,所以才悄悄地去找洛洛問了這件事?我不由苦笑道:“我知道你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很介意我佔用你的身體的。你放心,只要條件一滿足,我馬上就會回去。”
陳冰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說完她也沉默了。
我強笑道:“我知道的。換了是我自己過了二十多年了,忽然出來個異性和我共同身體,我也不適應。呃那個咱們不是要去那個三道嶺嗎?什麼時候出發?”
陳冰也從善如流地跟著我轉移話題道:“先歇一會,中午吃完飯我們就出發,天黑之前應該能到那裡。”
於是直到午飯前我們都再沒怎麼交流過。吃午飯的時候也是陳冰隨便找個麵館吃了碗麵就對付了,臨走時還去超市買了一大包吃的東西。我們一路無話,開啟導航驅車趕往三道嶺村,天黑前終於趕到了這傳說中的劫匪出處。
陳冰驅車慢慢駛進村子,這村子的路還是黃土鋪就的,道路兩旁全是低矮的平房,有幾間甚至是草房——我好久都沒見過這種建築了。還是在我童年的記憶裡,那個被鞭炮炸了褲襠的傻子家住的就是草房。
看到有汽車過來,在路邊玩耍的幾個小孩子好奇地盯著我們看,陳冰把車停下,下車拆開一包巧克力微笑著分給他們,誰知道小孩子們不但沒拿糖果,反而一鬨而散。嘴裡還大喊著:“騙子又來啦!這回是個女的!”
我們愕然無語地呆在當場,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馬上我們就發現不對了,只見從村子裡忽然四面八方地跑出來好多村民,手裡都拿著板鍬鋤頭鐮刀之類的農具,瞬息間就把我們圍得水洩不通。眾村民也不出聲,就是帶著仇恨而又畏懼的目光沉默地盯著我們,好像在看著一隻狡猾而又兇殘地餓狼。
我和陳冰愣了半天,我才勉強笑著開口道:“呃,這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叫路……我叫陳冰,我是來找人的。”
眾村民依舊不答話。忽然人群兩邊一分,走出來一個手拿大煙袋鍋地老頭,老頭雙手負在身後,走到我身前幾步一站,看上去氣勢十足,我一看就懂了:這是村長!
老頭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番,回頭喊道:“都散了吧,這姑娘和上回那個不是一路人。”眾村民面面相覷,好像都鬆了口氣般地散開了。老頭裂嘴衝我們一笑:“姑娘,跟我來吧。”然後揹著手轉身走了。
我莫名其妙地喊道:“哎……”剛喊了半截就被陳冰收回去了。噎得我夠嗆。我說:“幹嘛不讓我喊他啊?你知道咋回事啊就跟著他過去?”陳冰道:“我想我大概明白怎麼回事兒了。跟他走吧。”
陳冰回頭上車把車發動起來,慢慢地跟在老頭身後。老頭背個手走得不緊不慢,一路上凡是遇見他的人都恭敬地跟他打招呼,這就是農村的真實寫照:村長大過天。在樸實的村民們眼裡,管你什麼鄉長縣長,村長才是實打實地領頭人。
我們以3邁的速度跟著老頭走了半天,才總算到了一個相對來說較為大一些的院子。這時候院子裡蹦出一人,嘴上還帶個口罩,他極為嫻熟地指揮我們把車開進院子倒著停好,最後一拍車尾說好咧!然後上來幫我們開車門——我不由感嘆這三道嶺村什麼人才都有啊,不但出劫匪,出司機,還出專業門童,就這素質,最起碼在四星級賓館停車場幹過三個月以上。
我們從車上下來,老頭已經坐在門口一個小馬紮上面叭答叭答抽起了菸袋鍋,抽了兩口老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