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阿殊是真的愁,真的愁”支其華說著說著,忍不住噴笑出聲,肩膀不停聳動著。
葉青殊從來不知道支其華取笑起人來比支其意還讓人恨的牙癢癢,恨恨瞪著支其華半晌,終是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伺候的石筆、石硯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只芳草一派的面無表情,有些猶豫該不該開口打斷自家姑娘難得的開心。
“哎喲,不行了,不能笑了,肚子疼”
都笑的肚子疼了,那是不能再笑了,芳草遂板正開口,“姑娘,太太來了”。
葉青殊訝然轉頭,果然見支氏站在青石小徑上靜靜看著自己,臉色,有些複雜
這些日子來,支氏雖比之前活死人的模樣好了一些,可也好不了多少,最多就是多說了幾句話,可她現在竟然親自到了外院,一貫冰冷的臉上也有了表情……
葉青殊心中怪異,與同樣止了笑的支其華一起上前見禮,問道,“母親怎的來了?”
“來尋你,我們該回府了”。
葉青殊心中怪異感更甚,她們早就說好了要等到東宮賞花宴後再回葉府,怎麼突然說要走。
而且就算要走,支氏也沒必要親自來找她。
“可明明說好了要多住些日子的,而且長姐還要跟舅母一起去東宮”。
“到那一天早些出發就是”。
支氏面色淡淡的,語氣卻極堅決,葉青殊一時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只不管怎麼樣,她這時候都不能走,回了葉府就沒這麼自由,而且她在葉府一點根基都沒有,說不定就讓人鑽了空子,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母親”
支氏轉過身,這是一定要走了,葉青殊靈機一動,“六妹妹還病著,根本走不了!”
支氏動作一頓,葉青殊再接再厲,扯著支氏的袖子央求道,“母親,我不想回去,長姐也不想回去,母親就多住些日子吧,我保證,等東宮賞花宴結束就隨母親回去,我保證!”
支氏沒有說話,只低頭看向葉青殊扯著自己袖子的手,這是她第一次觸碰自己,然而她眼前卻控制不住的浮現出那天葉青殊挽著舒氏的胳膊靠在她身上的親暱模樣……
葉青殊卻誤會了支氏的意思,訕訕放開了手,支氏眸色微暗,點了點頭,抬腳離去。
葉青殊擰起眉頭,她知道支氏這是同意,只支氏怎會突然來了這一出?難道是長姐那邊?
葉青殊一想到這就再也站不住,匆匆跟支其華說了一聲,快步離開,支其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目光悠遠,幾乎空寂。
石硯瞧著有些害怕,猶豫開口,“大爺”
支其華收回目光,“回去吧”。
聲音中的疲倦一聽可知,石硯趕緊推著他往回走,徐太醫可是吩咐了,大爺不可過於勞累……
……
……
支氏身邊有刀嬤嬤,葉青殊根本插不進去手,探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她藉著去葉青靈那學琴的機會,探了葉青靈的話,發現她根本不知道支氏突然要回去的事,越發疑惑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她雖疑惑,卻也只能派人盯著,暫時根本做不了什麼。
葉青宜晚上果然起了燒,葉青殊撥了幾個丫鬟照料著,便置之不理,倒是舒氏來瞧了一回,畢竟葉青宜是在支國公府落的水,不管實情如何,禮數總要盡到的。
東宮賞花宴快到了,內憂外患,不管葉青宜打的什麼主意,她這主意都應該是在支國公府才能打成。
葉青殊雖不怕她出么蛾子,只在這關鍵時候卻是懶得同她嗦,三天後見她不再起燒,精神也好了些,便強硬將她送回了葉府,此是後話。
第二天一早,葉青殊去榮安堂陪支老夫人和支氏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