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夫人、小姐離去,珍珠也很快尋到了支其意,一行人急急回了國公府,慌亂間誰也沒發現原本跟著葉青靈的百合已經換了個人。
支其意得了葉青殊的叮囑,纏著要與舒氏一車,舒氏也正擔心他,便應了,讓葉青靈坐了支其意來時的車,她才不管葉青靈高不高興。
葉青殊低著頭和芳草一起上了葉青靈的車,車子一走動,葉青靈就一把抓住了葉青殊的手,身子劇烈顫抖了起來,“阿殊!百合死了!”
百合是葉青靈的貼身大丫鬟,她死了,怎麼也瞞不過舒氏和支氏。
葉青殊緊緊回握住,“長姐,不要慌,你在深閨之中,最多也就是得罪宇文璇那樣的閨秀,她們沒那個本事調走疏影閣的守衛,也沒有本事給太子下藥”。
“這場陰謀不但是針對你的,更是針對太子的,說不定還是針對父親和支國公府的,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的,我們必須告訴父親和外祖父”。
“不行不行!”葉青靈死命搖著頭,淚水泉水般湧了出來,“我不能告訴父親他們,不能!不能!”
“你鎮定一點!好好想一想!百合死了,你傷成這樣,父親他們到時候問起來,我們要怎麼解釋?”
“就算我們死不開口,舅母只要詐一詐如意,就什麼都兜不住了,還有那背後的人,他能算計你和太子一次,就能算計第二次,下一次可未必有這一次這麼幸運!”
葉青靈忍不住嗚咽了一聲,又死死捂住嘴,葉青殊半跪在錦墊上緊緊將她抱進懷中,眼神晦暗狠戾,聲音卻低柔而輕緩。
“長姐,不要怕,父親和外祖父總會護著你的,交給他們,他們會解決妥當的,不要怕,我會幫你的,長姐,你冷靜些聽我說……”
……
……
葉青靈哭了一路,妝容哭的亂七八糟,雙眼更是腫的跟核桃一般,根本沒辦法見人,葉青殊只好拿了椎帽給她戴上,芳草剛扶著葉青靈下了車,舒氏懷疑的目光就轉了過來。
芳草面無表情解釋道,“夫人,大姑娘嚇著了,路上哭了一會,花了妝”。
舒氏心下冷笑,知道實情必然不簡單,只她懶得過問葉青靈的事,便點點頭,吩咐她回去歇著,自己則帶著支其意去榮安堂給支老夫人請安回話。
芳草扶著腿軟的幾乎站不起來的葉青靈上了軟轎,命直接將軟轎抬回牡丹苑。
葉青殊垂著頭默不作聲跟在二人身後,一直等到了葉青靈的閨房才抬起頭來。
等在牡丹苑門口幫著芳草將葉青靈扶回房的芍藥這才看到葉青殊,忍不住低呼一聲,“五姑娘?”
葉青殊伸手拿下葉青靈頭上的椎帽,沉聲道,“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命人準備浴水來伺候我和長姐沐浴,你和芳草去,其他任何人不許放入半步”。
芍藥看清葉青靈的臉,差點驚叫起來,卻被葉青殊一個嚴厲的眼神生生壓在嗓子眼,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多問,帶著芳草出去了。
很快浴水就抬進來了,葉青殊吩咐芍藥先伺候葉青殊沐浴更衣,讓芳草回無憂苑取一套衣服過來,自己先用溫水將臉上的脂粉洗掉,一直感覺緊繃繃的、被糊住的臉這才清爽了。
不一會,芳草用食盒提了一套衣裳首飾過來,葉青殊沐浴過後換上,對閉目躺在床上的葉青靈道,“長姐,你先睡一覺,不管什麼事等你睡醒再說,我一會讓杜鵑過來照看幾天,到晚上,我就會安排人布出假象,只說百合著了風,得了傷寒,暫時送去莊子裡養病”。
葉青靈乾涸的淚水再度湧了出來,葉青殊起身,“長姐,我就睡在外間的羅漢床上,有事叫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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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伺候著葉青殊在羅漢床躺下,仔細用幹巾子替她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