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程問起扁師姑,虎刺卻是隻知道山頂附近住了幾個婆子,其中一個婆子頗懂醫理,常指點他們辨認草藥,村民有個頭疼腦熱的,自己治不了,就會去尋那個婆子。
扁恆的師父在信中寫的十分明確,扁師姑就是住在神農山山頂的,那個懂醫理的婆子多半是扁師姑身邊伺候的人。
葉青程又問了一些山中的情況和當地的趣事,請了虎刺明天帶他們上山,便與阿昭簡單洗浴了一番歇下了。
第二天天剛亮,虎刺就帶著二人上了山,幾人腳程都快,等太陽出了山,就到了扁師姑所居的木樓。
木樓有三層,一連三間,位在靠近山頂的平坦處,木樓前方擺著十幾個多層三角架,架子上曬著各色草藥,遠遠就能聞見藥香。
三四個丫鬟打扮的年輕女子正低頭擺弄著架子上的草藥,偶爾低語幾句,空氣中隱隱傳來孩童清脆的說話聲。
那幾個丫鬟聽見聲響,扭頭看來,見了葉青程和阿昭,臉上都露出驚豔之色來,又趕緊低下頭去。
其中一個揚聲問道,“虎刺,你來幹什麼?”
虎刺與那幾個丫鬟十分熟悉,請她們喊了懂醫理的婆子出來,說明了葉青程二人的來意。
285 求醫(二)
葉青程和阿昭俱是容貌、氣質出眾,那婆子不由多看了兩眼,看著看著神色就起了變化,朝葉青程行了一禮,說了句稍等又進了竹屋。
葉青程注意到,她行禮走路的模樣明顯經過了十分嚴苛的訓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絕不可能是一個鄉野大夫隨身伺候的婆子能做到的。
葉青程目送著她的身影進了木樓,拿出一個荷包塞給虎刺,虎刺推辭不過,接了下山了。
不多會,那婆子就扶著一個身材高挑消瘦,穿著黑色布裙,蒙著黑色布巾的女子走了出來。
一個七八歲的女童躲在門邊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
女童圓圓的小臉肥嘟嘟的,一頭稀疏的黃毛梳成了一對包包髻,纏著鮮紅的紅珊瑚珠串。
那珊瑚的成色極好,絕不可能是個小丫鬟能佩戴的東西,多半是扁師姑的弟子或女兒。
那女子的目光很快從阿昭身上滑過,落到葉青程臉上,仔細打量起來,漸漸的,她扶著那婆子的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不多會,那顫抖就蔓延了她全身。
葉青程唇角含笑,彷彿根本沒看見她的異常,不動聲色的任由她打量。
半晌,那女子啞聲問道,“你,你叫什麼?”
她的聲音顫抖幾乎不成聲,葉青程卻似根本沒發覺,衝她微微俯身一拱手,“在下葉青程”。
“葉青程,葉,葉,是了,你姓葉——”
葉青程微微一笑,“是,在下姓葉,此來是經扁恆扁神醫介紹,請師姑出手診病”。
那女子緊張上下打量著他,“你生病了?是什麼病?”
“不是我,是葉某的表哥”。
葉青程將支其華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完深深一揖,“還請師姑慈悲,救葉某的表哥於水火之中”。
那女子的情緒慢慢平定下來,頓了頓,轉身往木樓裡走。
先前那婆子開口道,“主子曾立誓此生不再出手治病,請公子下山吧”。
葉青程微微一笑,朝那婆子一拱手,“我們遠道而來,又累又渴,還請阿婆賞一口水喝”。
那婆子似是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進了木樓,不多會端著一隻托盤出來了。
葉青程二人實在是渴了,連喝了好幾杯茶,才總算解了渴。
阿昭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問道,“有沒有吃的,我好餓,我都三天沒好好吃東西了!”
阿昭那小模樣,絕對能萌化所有十八以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