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不敢來見你?”
葉青殊冷冷一笑,“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安王爺?”
“你也看到了,我來,是華世子為我打點好了一切,華國公府是王爺的外家,是王爺最穩,也是最後的後盾,可現在,華國公府唯一的繼承人好像對王爺並沒有多少恭敬維護之心啊!”
葉青殊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將蕭安好不容易控制住的脾氣再次點爆,他騰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瞪向葉青殊,“賤人!你倒是好本事!勾搭上一個又一個!”
葉青殊只當沒聽見,好整以暇繼續道,“皇上已經對你徹底冷了心,永樂長公主也被你氣的夠嗆,宣茗娶了我長姐,成了兄長的妹婿,再也不會一心維護你”。
“你失勢已久,又是這麼個人見人厭的模樣,你那些個幕僚下屬,甚至側妃侍妾子女丫鬟,又有幾個心向著你的?”
“對了,我可是聽說了,皇上之所以會突然來看你,卻是林側妃親自去向兄長告狀,說你凌虐僕婦,皇上才會親自來走那一趟的”。
“賤人!那個賤人!本王一定要親手掐死她!一定要親手掐死她!”
蕭安近乎神經質的不停重複著,雙手不自覺的做著掐的動作,面色猙獰的幾乎要擇人而噬。
“我記得你以前經常說,要是給你誰的身份,誰的地位,你就能如何如何,現在,你有了皇帝最寵愛的兒子的身份,有華貴妃那般三千寵愛集一身的母妃,有華國公府那樣的外家”。
“有永樂長公主那般最得皇帝青眼,又嫁於大蕭第一勇將,背靠東北宣氏的長姐,還有葉青程那般出眾得寵的嫡長子,可謂是得天獨厚,你又怎的將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模樣?”
蕭安渾身一抖,驚恐瞪大眼睛,恐懼的看著她,“你,你都知道了?”
這輩子,看起來變故最大的是葉青靈,葉青靈沒有像上輩子那般夭折,所以支氏也就沒有傷心過度,吐血而亡,葉守義也就沒有回潁川守孝,反倒成了大蕭最年輕的閣老。
只他仔細打聽過葉青程入葉府的事,再對比葉青殊的言行舉止實在不太像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也就大致推測出了,她應該也是重生了。
只他沒想到,他分明已經換了個皮囊,成了與付正民毫不相干的蕭安,她竟然還是認了出來!
“你我二十年夫妻,別說你只是換了副皮囊,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照樣能認出來,王爺,你說是不是?或者,我該叫你付知府?”
“你都知道了!你想幹什麼?你想告發我?”
蕭安神喃喃唸叨著,“你休想!我再也不是什麼付正民!我是蕭安,蕭安!大蕭最尊貴的安王爺!你休想害我!”
“付正民已經死了!死了!我好不容易熬過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老天垂憐,讓我再活一次!”
“那個蠢貨竟然蠢到上考場夾帶!帶累的我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好不容易回到了少時,什麼都還沒發生的時候,就被族人死死關押了起來!”
“那個蠢貨還一直不肯好好的死,一直跟我爭那個身子!好在,我雖然沒爭過他,一醒來卻成了安王爺!”
“哈哈,我成了安王爺,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殺了那個蠢貨,毀屍滅跡!我可不想哪一天醒來又變回了那個夾帶入場的落魄又愚蠢的貧賤書生!”
只可惜,他初初成為蕭安時,驚惶無措,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更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假裝殘廢多年的蕭安,一醒來就下床走動了,結果被人發現端倪,失了先機。
後來更是因著沒有蕭安的記憶,只有從旁人口中聽到的部分情況和自己前世的記憶,慢慢摸索,做錯了不少事,失了許多好機會。
後來在支國公府中見到葉青殊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