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兩分鐘,機器便有了反應,掛在石壁牆頭的幾個大型顯示屏,也紛紛都有了反應,出現了白色的雪花與電波干擾聲。
“o了!”
一聲確定,唐颯抬手,啪的一下,摁下了正中的確認鍵,開啟了控制器的錄影系統,開始自動根據日期檢視,有否殘留。
機器記錄,做的很慎密,也很細緻,每一月每一日,都有不同的類別和資料夾前來儲存,並且,每一個資料夾,都設有密碼。
機器開始掃描——
最開始的,是很古來的日期,大約,在十幾年前。
螢幕上資料與檔案飛快的掃走著,可惜每一個走過,顯示的,都是空檔案無記錄。
唐颯對這些檔案進行的是分批破解,在試過近半個小時都是如此後,他抬頭,擦了擦額頭薄汗,挫敗道,“看來有人提前刪了,依我看,刪記錄這人的耐心,不比這建立記錄的人耐心差,這麼多檔案全都破解一一刪除,至少要用一至兩天的時間才行。”
“如果,是在不需要破解的情況下呢?”
南宮透低語一問,唐颯一拍手,大徹大悟,“原來如此,這種老式機器,對外共享性差,防控做的好,但有一點,對主人及操控人的命令會選擇百分百執行,我恐怕,這操控儀當時輸入的指紋和密碼不只一個人,所以,後來才能被刪的這麼幹淨和利落。”
“內訌麼?”白貓支肘,思慮。
宋小知點頭,“很有可能。你再看這場內被砸和被毀的情況,就知是對這裡還是有幾分愛惜之心的人,想必,也是知道建立起此場地的艱辛,不忍全毀吧。”
眾人支吾,點頭,對這個假設表示贊同。
站在最後一直不言不語的小魚,聽見這裡,心裡卻驟然沉重——
別人不知道,她卻清楚,這座雪山迷城,是她的家,是簡家一手所建的基地和研究地,如果說,簡家曾發生過內訌,甚至,發生過屠殺,那麼,現在看著這殘骸餘留,最感悲哀的,應該是她這個簡家後人,不是麼?
小魚抬頭,環視四周,只發現那濃濃的熟悉感,和翻湧的酸澀,同時湧上了心頭。
這個實驗場,關於這裡的一切,她都不記得,可自從踏入這裡開始,每一腳,每一步,甚至對每一個角落眼神的投放,她都覺得,熟悉的令她心顫。
儘管,她不知那熟悉感是什麼,不知那個心顫的記憶是什麼,但是,這裡,這個實驗場,這個充滿著化學味道和丟棄器官的實驗場所,卻莫名的,讓她興起濃郁不散的歸屬感。
歸屬感,這是家的歸屬感。
第一次感覺到了入門時,那滄桑聲音所對自己說的話。
這是,你的家。
不管這裡是怎樣骯髒,是怎樣罪惡,又或者,進行著怎樣違反法律違反道德甚至殘忍的研究舉動,她此刻心頭能感覺到的,只有一股濃濃情緒———
溫馨,與回家。
似乎,沒有人注意她,小魚鬆開早已咬破的薄唇,想要退到角落中,減緩不斷抽動的心跳和額頭緊張之感,卻發現,剛退一步,來自前方的一道反光,便完全映入了她的眼瞼——
那是一雙眼睛。
幽深,沉蘊,黑如耀石,暗如夜幕,瞳孔間的紋痕光芒,永遠不歡不喜,但凝視以待時,就偏的有世界無人能及的審視與專注之感。
是南宮透。
不用去看,不用去猜,只需要感覺這道光的注視與情緒,她就知道,這是南宮透。
原來他,一直,在看著自己。
小魚沒與他對視,而是選擇,勾下了頭。
她不知道自己一路暗藏的表情與情緒,有沒有被他盡收眼底,也不知道他一直盯望著自己,是出於關懷,還是與眾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