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買完藥就立刻回來照顧你。”
話一說完,她愣了愣,不曉得自己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給他保證,又皺了皺眉頭,想不透自己為何會主動提議留下來照顧他,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十分鐘。”光是保證不夠,男人要她的承諾。
“十分鐘?你以為藥局就開在大廈樓下嗎?”他乾脆叫她用飛的比較快,“二十分鐘。”
她知道附近有問二十四小時的藥局,來回至少也要二十分鐘左右。
“好,二十分鐘。”得到保證和承諾,男人猶豫不決的慢慢鬆開大掌,放得不幹不脆,彷彿怕她會消失在空氣般的瞅著她。
果然燒糊塗了!青黛翻了個超級大白眼。
“我不會跑掉的,放心!你忘記我就住在隔壁嗎?我不回來我能去哪?”安撫的將他推回床躺著,她重新拉起被子蓋好他的身體。
“給我。”怎麼想都不放心,男人手鑽出薄被伸向她。
“什麼?”困惑的眨眨眼,她呆怔的望著他,不懂他要什麼東西。
“鑰匙。”目眩的眼神閃著精明光芒,男人秀逗當機的腦袋,短時間內又恢復正常運作。
“喔。”一時反應不過來,她直覺的從右側褲袋裡掏出一支鑰匙,“喏,還給你。”
“不是這支。”男人一點接過鑰匙的意念也沒有。
“不是這支?”怪了,她掏錯了嗎?拿近一瞧,沒錯啊!是這支呀!
“喂,你不會燒昏頭了,連自家的大門鑰匙也不認得了吧?”
男人懶得和她廢話,粗魯的一把將她拉近,大掌不客氣的探進她褲袋裡東摸摸、西找找,終於在她左側褲袋找到他要的鑰匙。
被他大膽的舉動驚嚇到,青黛愣愣的發呆數秒,等到她回過神來時,像粽子一大串的鑰匙已被拿走。
“喂!我有說過要給你鑰匙嗎?你土匪啊!用搶的!”她氣得哇哇大叫,撲過去和他搶成一團,“你這個野蠻人!你怎麼能夠這樣!把鑰匙還給我!”
男人精準無誤、手腳利落的迅速解下一支形狀和自家大門一樣,齒度卻有異的深銅色鑰匙。
“等你回來我就還你。”緊握住解下來的鑰匙,男人將剩下大大小小鑰匙丟還給她。
“你——”氣急敗壞的撿起沒接住掉到地上的鑰匙串,青黛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你這個行為差勁的小人!你太過分!太可惡了!你實在有夠卑鄙!你無恥到了極點了!你——”
良好的教養讓她咒罵不出更難聽、更惡毒的話,只能恨恨的怒視著他。
男人充耳未聞的閉上眼,像只狡猾的狐狸,善用本身優勢的條件,露出更虛弱的病容,成功的打斷她氣憤的謾罵。
足足瞪了他兩分鐘,有股衝動想跳上床去,用力踹他幾腳的青黛,再一次拿他沒轍的咬牙切齒,握起粉拳杵在那獨自生著悶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挫敗的垮著小臉跑出臥室,氣呼呼的衝下樓買藥去。
十九分鐘後,從藥房回來的她拎著一包藥劑師調配的感冒藥,還順便帶回冰枕、溫度計,以及特地繞路去買的蕃薯粥。
“喂,醒一醒。”她搖了搖他手臂。
“嗯……”囈語一聲,睡著的男人很勉強的睜開困眼。
“起來先把這碗粥喝了。”她扶著他坐起身,“等一下再吃感冒藥。”
接過溫熱的蕃薯粥,男人沒有胃口的皺眉看著她。
“多少吃一點墊墊胃,感冒藥可是很傷胃的。”見他睡得滿頭大汗,她無意識的進盥洗室擰了條溼毛巾出來替他擦拭。
男人若有所思的瞟子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的撐著快垂下的眼皮,強迫自己吃光那碗粥。
“馮羿樺。”他突然沒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