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心滿意足的依偎在他溫暖的胸膛,倆人就這樣靜靜地互相擁抱著好一會兒。
“雨荷。”他忽然開口,打破寂靜。
“嗯。”她還是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捨不得離開。
“你想,我們有沒有可能一直走下去?”他將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輕聲的說。
一聽,她的眼眶立刻潮溼了起來。
兩人交往也有好幾個月了,可是他從來就沒認真的跟她說過任何跟未來與承諾有關的事,因此,一聽見他這麼說,她立刻感動的好想哭。
“雨荷,你有在聽嗎?”他的聲音有些著急。
她點點頭,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我好希望可以一直陪在你身旁,你笑的時候陪著你笑,你悲傷的時候陪著你悲傷,你睡著的時候能夠依偎在你的懷裡,你生氣的時候能夠撫平你的眉間。可是我一直不敢跟你說這些,怕你會生氣,氣我想要囚禁你自由的靈魂,所以我只能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只敢在你睡著的時候說給你聽。”她的聲音哽咽,斷斷續續的述說著埋藏在心裡的秘密。
她的一言一句,慢慢地癒合了他曾經被傷害過的心,他以為他早巳失去愛人的能力,可是她的溫柔與堅強在無形當中拯救了他的靈魂。
藍震宇緊緊地抱住她,恨不得能將嬌小的她揉入心坎兒裡,永永遠遠地成為他的一部分。
他頓時明瞭,他遊戲人間大半輩子,到頭來要的就是她,等待的也是她,他收緊力量,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他要定了,再也不會讓她離開。
戴芬妮踩著堅定的步伐朝著藍松巖的房間前進。
她心中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他今天一定要給她一個交代,畢竟她花了五年寶貴的青春在這個該死的老人手上,可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浪費掉。尤其他行將就木,若不趕緊把事情弄個清清楚楚,那一天他說走就走,到時候她的事情誰能夠她一個交代?
心情浮躁的她乾脆省去敲門的禮儀,一把推開他的房門,而此時貴姨也正巧在他的房間喂他吃藥。
“怎麼,這麼沒規矩!”貴姨表情嚴厲的大聲說。
芬妮當她是隱形人似的連一眼也沒瞧,直接對著半躺在床鋪的老人說:“我有事情要單獨和你談一談。”
“老爺正準備要休息,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貴姨代他回答。
“不行,我現在就要和他把話說清楚。”她毫不接受妥協的態度。
“你簡直──”貴姨憤怒的指責她。
“沒關係,你就出去一下吧。”藍松巖疲憊地開口打斷貴姨的指責。
“可是……”貴姨的話再度被他打斷。
“好了,好了,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貴姨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吧,不過不准你講太久喔。”她再次提醒,聲音充滿憐惜。
他配合的點點頭。
貴姨不太放心的搖搖頭,臨出走前在她的身旁說:
“做人要有分寸。”她意味深長的留下這一句話後,離開了這個房間。
戴芬妮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直接在離開他身旁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現在就要那筆錢。”她開門見山的說。
“錢?什麼錢?”他故意裝作聽不懂她的意思。
“明眼人不說暗話,莫非你打算要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她眉頭微蹙。
“哼,弱女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幽默?”他挖苦道。
“你……你廢話少說,剩下的那一千八百萬我現在就要。”她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
“這五年來我每個月都給你三十萬零用錢,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容忍度,你最好識相點,見好就收,不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