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見一個略有眼熟的身影正在奮力的擺脫周圍幾個彪形大漢抓著他的手,但是因為雙方力量差距實在是太大,所以這個身影很快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放過我。”這個人影用笨拙的英語說道,“我給你們錢。”
“錢呢。”從桌子前站起來一個看起來十分高大的白人,他伸出手對著這個人說道,“錢,現在。”
“在我床上的錢包裡,你們先放開我,我立馬去取錢。”
“不,你說位置,我讓別人去取。”這個高大的白人語氣非常生硬。
周圍的船員們都被這場鬧劇給吸引了過來,圍了好大一圈。畢竟對於這些人來說,最怕的就是海上生活的一成不變,如今有熱鬧可以看,比賭博打牌好玩多了。
“嘿先生。”方澤正回想那個熟悉的身影到底在哪裡見過,加瓦拉拉著另一個印度少年的手向方澤走了過來。
哦,不要誤會這位印度少年加瓦拉是一個gay,實際上在印度,友誼深厚的男人經常手拉手在街上一起走,和華夏的女人差不多是一個習慣。並且在印度,同性戀是犯法的。
“這是我的朋友。”加瓦拉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朋友,然後對著方澤說道,“您也是華夏人對吧,現在被埃布林老大抓住的也是一個華夏人,您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您說一下關於那個人的事。”
聽加瓦拉這麼說,方澤頓時就明白這個小子是已經把錢花光了。
雖然現在身上揣的盧比等回國以後就變成了廢紙,但是方澤也沒有再給這個小子一點的想法。
他已經想起來這個熟悉的國人身影是誰了。
三五瓶,逼兩拳,打多打少是個緣的戒賭吧老哥。
像老哥這樣不留後路的賭徒,怎麼可能再自己的床上還私藏了錢,他只不過是想要趁機脫身而已。
但是那個被加瓦拉稱作埃布林老大的白人好像非常的瞭解這位老哥,根本不讓他去取錢。
“拿不出來錢,掰斷你的手指。”埃布林拍了拍老哥的頭,然後示意旁邊的一個白人動手。
“這個人自從上個月上船一來,欠了都不知道有多少錢了。”加瓦拉雖然看方澤沒有給錢的意思,但終究還是憋不住說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船長讓他在船上打工還錢,結果這傢伙反而越欠越多,要不是平時幹活還算勤快,船長早就把他扔到水裡去了。”
加瓦拉幾句話道明瞭老哥被這樣對待的原因,方澤再結合自己之前知道的,大概猜測這位老哥應該是上次金陵一別之後,跑路去了東南亞,然後搭上了這艘貨輪,本想著來到其他地方打工,結果因為賭博的事情被迫一直留在了這艘船上。
如今看情況應該是錢欠的太多還不上了,所以被人家船上的惡霸抓住直接準備給掰斷一根手指。
雖然說方澤和這位老哥沒啥交情,但是在船上難得看見一個同胞,方澤還是準備上去幫一把。
“等一下。”就在埃布林準備掰斷戒賭吧老哥的食指的時候,方澤走了過去。
“你是誰,我在船上沒有見過你。”埃布林看到有人穿過人群走了過來,惡狠狠的盯著問。
“他船長昨天囑咐過要照顧的那個乘客。”方澤還沒有回答,埃布林後面有一個船員小聲的對埃布林說道。
看樣子這個船長不錯啊,居然還囑咐了下面的人。
聽到這句話以後,方澤頓時有了幾分底氣。畢竟這樣一來埃布林總不會想用蠻力來解決這次事情,兩邊還是可以談一談的。
“華夏人?”埃布林看了一眼方澤,又看了一眼被摁在桌子上的老哥,心想如果方澤是昨天才上船的,那麼今天多管閒事就只能是因為兩人同胞的身份了。”
“沒錯。”方澤點點頭,然後伸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