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會兒,換成是晴子在那頭得意洋洋,“再見,姐姐。”
語罷,她沒給可南罵她的機會,飛快地結束通話電話。
這一頭,可南鼓著雙頰,羞惱又無奈地扯著電話線。
四天後,魯凱斯宅邸。
安東悠閒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報紙,翻著翻著,一篇來自米蘭的報導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場昨天晚上在米蘭舉辦的時裝展,而謝幕時站在設計師身邊的人居然是青木晴子。
“她居然……”她出席時裝展?馬可波羅醫生明明交代她近日內不可以上伸展臺,為什麼她還……
虧她還是個在伸展臺上活躍多年的知名模特兒,居然這麼輕忽自己的身體!難道她不知道這可能讓她從此上不了伸展臺?
思付著,他倏地從沙發上跳起來——
抓起車鑰匙,他飛奔到車庫。跳上其中一部賓士跑車,他開往目的地——她家。
來到她住處的門外,他聽見裡面傳來幽揚的樂聲。
“青木晴子。”他敲門,並叫著。
不一會兒,門開了。
“咦?”正在做蛋糕的可南,看著門外神情嚴肅而慍惱的他,“是你?”
見她穿著圍裙,他愣了愣。因為他很難將伸展臺上的她,跟穿著圍裙的她聯想在一起。
“有事嗎?”她問。
“你在搞什麼鬼?”他劈頭就質問。
她一怔,心想該不是她的身分已經穿幫。
“我……”人家說先自首無罪,她還是先……
“你居然上伸展臺?!”他懊惱地大吼,“醫生吩咐你的事,你都忘了?!”
“伸……伸展臺?”她有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
但旋即,她回過神。她當然沒上伸展臺,因為上伸展臺的是晴子。
他以為她是晴子而質問她,是沒什麼奇怪,奇怪的是……他幹嘛那麼緊張?
他跑來這裡吼她,就為了她“負傷上伸展臺”?
“你想一輩子上不了臺嗎?”他瞪了她腳踝處一眼,發現她還包著繃帶。
“我……”她當然不能說上臺的不是她,“我只走一場。”
“一場都不行。”他說。
“工作是早就排好的。”
“你應該告訴他們你的情形。”
“這是我的工作。”她直視著他。
“你!”他懊惱地瞪著她,眼中充滿著複雜的情緒。
迎上他深沉的眸子,她突然心慌起來。
她發覺自己的耳朵跟臉頰都好燙,她想,她臉紅了。
該死,都是晴子說那些奇怪的話,害她……轉過身,她心虛地低著頭。
“不……不關你的事吧?”她聲音變得極小、極不安。
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望著她的背影。
她束著馬尾,當她轉身低頭,那段白皙的頸子就那樣展露在他眼前。
她的頸後有一顆紅色的小痣,此時看來是那麼的迷人而充滿誘惑。
他感覺自己的心在鼓譟著,他胸口沸騰著一種連他都不明白的熱潮,他激動……也掙扎。
這個女人是尼爾的情人,而堅決反對尼爾跟她交往的他,竟在不知不覺中受她吸引?
要是尼爾知道,該會多氣恨、多藐視他這個哥哥。
“我得工作啊,因為我……我要生活。”揹著他,她看不見他臉上的掙扎而繼續說著:“我的職業是模特兒,上伸展臺是我的工作,除了這個,我還能做什麼?”
他還是沉默。
“我也知道不行,但負傷上臺是不得已的,我……”因為一直聽不見他的聲音,她幾乎要以為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