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吧?”口不能言的老人震驚,眼睛死死盯著檔案上“永久”兩字,喉嚨裡只發出混沌的聲音。
樸川夏湊近老人:“您還有什麼要跟我叮囑的嗎?”老人哀怨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樸川夏,喉頭劇烈動了幾下,沒了聲息。
醫生忽然驚呼了一聲!原來儀器顯示老人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年立倫靈醒,大叫著撲到床上拼命搖晃著老人:“爸爸,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爸爸,你說話呀,爸爸!你怎麼能這樣?我是你惟一的兒子呀!”老人一動不動,眼睛卻大大地睜著,他死不瞑目!
年立倫突然起身,一步步逼向樸川夏,叫道:“是你!一定是你這個惡毒女人篡改遺囑剝奪了我的繼承權!你這個瘋狂的女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回答我!”樸川夏眼角掛淚,聲音低而威嚴:“年立倫,你給我閉嘴!你父親一輩子信任我,你根本沒有資格在他面前侮辱我!”年立倫被樸川夏的氣勢震住,他從來沒有見過樸川夏這副樣子。
樸川夏在眾人的目光中從容收起檔案,向老人深深鞠一躬,走出。
年良修沉痛萬分地走到老人身邊,將老人睜著的雙眼合上,蓋上了白色的被單。
他現在已經是年氏集團這個商業帝國的合法的君王了,他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做事要得體!謙虛,當然還有安撫樸川夏受傷的心靈。
晚上,年良修用樸川夏以前給他的鑰匙開了樸川夏的房間,悄然而入,果然,不出年良修的意料,樸川夏正獨自呆坐,手邊放著喝了一半的酒瓶。
年良修坐在女人的對面,輕輕地握住川夏的手。樸川夏無言,這也許是樸川夏最大的精神支柱吧。女人對愛情的要求原來是那麼少,少得也許只剩下贏贏一握,只要男人的心有些柔軟,女人的世界就會頓時只屬於他一個人。
年老先生的葬禮第三天在公墓舉行。
墓碑上鑲嵌著年老先生的照片,慈祥中透著威儀。
年良修和妻子、女兒上前,獻花,鞠躬。
樸川夏一身黑衣,戴著墨鏡下了車,遠遠站定。
年良修溫柔地為妻子擦去眼淚,握住她的手。
樸川夏把這一切全看在眼裡,面無表情。
川夏的心裡藏著巨大的憂傷,然而這憂傷又可說與誰聽?
樸川夏想不到自己背叛了年老先生,而年老先生卻對她恩重如山,真誠感激的淚水奪眶而出,說不出話來。
年立倫一看父親對外人尚且想的如此周到,而自己卻什麼也沒有得到,忍不住跌跌撞撞撲到墓碑前,嚎啕大哭:“爸爸,您不可能這樣對我的,爸爸……”眾人厭惡地看著年立倫,兩下比較,人格的尊卑昭然若揭,於是把欽佩的目光全集中在樸川夏身上。
樸川夏無奈,顫抖的手在檔案上籤下了名字。
第二天,在年氏集團董事會上,當年良修推薦樸川夏小姐擔任年氏上海總部的代理總經理的時候,眾人紛紛舉手贊成。
年良修最後一個舉手,然後,對樸川夏說:“川夏小姐,希望您不會辜負董事會的期望。”樸川夏欣然接受,微笑起身,道:“我會努力的。”而作為年老先生親生兒子的年立倫的日子可就不那麼好過了,藝術學院表演系在讀學生金順姬很快知道年立倫的老父親已經死了,而年立倫一個子也沒有撈著繼承,剛開始的時候,金順姬倒沒有表示什麼。後來,她接了一個三星廣告的活兒,這要在從前,年立倫不讓她接,她肯定就不會接的,可這次,金順姬沒有答應,她接了,她說,她得自己養活自己,年立倫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就在今天要遠離他了。星期天,年氏職員在海灘舉行了燒烤酒會。
眾人紛紛舉杯向樸川夏敬酒,樸川夏一反常態,來者不拒,有酒必幹,她穿梭在眾人中應接不暇,不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