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命。原來不是為了保護老婆啊。那這男人夠仗義的。”
曉維站在門口進退兩難。有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下,很久沒動靜。曉維回頭,與那人隔著兩米的距離對視。
“曉維,好久不見了。”
“是啊,海波。”
剛才站在她身後,想打招呼又遲疑的,是路倩的丈夫,曉維的前男友,於海波。
“我剛才把交警送下樓。曉維,這回多謝你家先生了。”
曉維再遲鈍也明白了,原來剛才小護士口中那位仗義英勇的先生是周然,而他保護的坐在副駕位上的女子是路倩。
“不用謝。男人保護女人,天經地義。”曉維擠出一個微笑。
他倆自分手以後再無往來。在這樣的情景下相逢,兩人都有些尷尬。
“你的樣子沒變化。”於海波說。
“你變了不少。”林曉維說。
“是嗎?……哎,是啊。”於海波用手扶眼鏡。曉維記得這是他不自在時的習慣動作。“你是來看你先生吧?”
“是的。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於海波回頭指指一個房門。順著他的手指,周然正好從那間病房裡走了出來。
林曉維不確定周然看到她時是否愣了一下。但當他走到她面前,他的神色十分平靜。
周然與於海波打了個招呼。他氣色雖然不太好,但是並沒有受傷後的虛弱樣子,只是右手包了一圈繃帶。
林曉維不知當著於海波的面該如何開場白,只能裝作一派鎮靜等周然先開口。她想周然應該首先問“你怎麼來了”,她正在想該如何回答這個提問。
但周然什麼也沒問,只是有些疲倦地對她說:“我們回家吧。”
“不用留院觀察?”曉維問。
“不用。”
於海波告辭離開。曉維看著他的身影進了另一間病房後才問:“不用向你朋友和醫生告辭嗎?”
“不用。”
雨勢比來時小了很多。曉維很慢很專注地開著車,什麼也不問
“在飛機上遇見的,只是送她回家。”周然突然開口解釋。
曉維的方向盤晃了一下。她對周然的主動解釋感到意外。“你的手要不要緊?”
“不要緊,只是手指挫傷了一下。”
“哦。”
周然還想說什麼,曉維打斷他:“你受了碰撞,別多講話,對大腦不好。”隨後她緊閉著唇,把不想繼續談話的意思表達得很明顯。
周然用沒受傷的手在座椅背面摸了幾下,曉維一向把瓶裝水放在那裡,但他什麼也沒找到。
曉維無聲地把左手邊的水遞給他。想到他一隻手擰不開蓋子,她在路邊停車,替他擰開了蓋子。
他們到家時快凌晨四點了,客廳亮著燈。一臉焦急的周爸周媽見到他倆後大大地鬆了口氣。
周然把一場車禍描述得比走路被石頭絆到腳更簡單,輕描淡寫就搪塞過去。但二老一直念念叨叨,怪周然大雨天開車不小心,怪曉維深更半夜一個人出門不喊他們一聲,心驚肉跳地假設著各種可怕的後果。
周然按著太陽穴不說話。曉維說:“爸,媽,他累了一天,讓他先休息吧,明天再說他。”
周然回房後丟開外套躺到床上,曉維則進屋就去了浴室。
她重新洗過了臉,在浴室裡故意多待了一會兒,出來時給周然拿了一條熱毛巾。但周然和衣睡著了,沒蓋被子。
他本想等曉維出來與她談一談。雖然他還沒想好理虧在先的他談什麼才好,但總好過林曉維這樣沉默不語沒事人一樣。可他這早出晚歸的一天下來本就心神俱疲,再加上這場折騰,精力體力都透支了。他撐著等了很久,曉維躲在浴室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