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還,怎麼個還法,他也沒確定,但看小米從開始就把自己的工資定的那麼低,他就明白了她還錢的方式,他未置可否,考慮看看經營情況再說。第二年年底,經營效果顯著,小米如約兌現約定,老崔滿意,不動聲色地把自由港的房主換成了米楠。小米說需要個車,他馬上答應以小米的名義買。五年裡,小米拿到手裡的錢就是她當年自己給自己定的工資數,一年六萬,五年三十萬,小米在老家給母親花十幾萬買了套房,她自己除了買衣服和一些化妝品日用品也沒別的大花銷。
到目前為止,名義上的千萬富婆米楠,名下財產有:自由港住房一套,約合計人民幣30萬元;白色帕薩特車一輛,約合計人民幣10萬元;個人存款10萬元。(注:車的消費在桫欏吧帳上報銷)。
起初,小米是沒有貪慾的,她並不覺得自己得到的太少,她計算自己的收入時,總是按雙倍的算,自己掙了多少就是還了老崔多少,她覺得自己要還老崔的錢是天經地義的。至於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該用怎樣的方法算,誰應該怎樣,自己應該再得到什麼,那該怎麼算小米沒法考慮。其實按她的付出,第二年年底她為桫欏吧掙了幾百萬,就應該已經不算欠他的錢了,但第一年還成本時老崔從未談起當年借錢的事,因此到第二年也就沒說過現在掙了錢了當年借的錢就算拉倒了的話,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也沒提起。
五年裡,小米和老崔被經濟關係捆綁著,在錢的問題上清晰明朗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小米也知道老崔到一定時候就把賺的錢都挪走了,這沒給她什麼觸動,覺得有別的用唄,偶爾,遇見心情不好,再正趕上他帳上提錢,她就有點鬱悶,但也不能把火發多大,兩個人就是這種搭配,只能認。
兩個人的關係也很明確,不怎麼住在一起。剛開始老崔湊過來的次數還比較勤,後來,時間久了,覺出小米的淡漠,老崔還吃過藥。再後來,老崔主動把天天來變成幾天或一週,他觀察著小米,覺得她的壓力減輕了,他狠狠心,再離她遠一點。他發現,半個月或再多一點時間見小米最合適,她反而有相當的時間和精力用在桫欏吧上,見了面,反而有話說,說說生意上的事又見了什麼人等等。而且,就他們倆而言,是不適合再近了,老崔意識到不能再給這個女人再多的寵了,一旦恃寵而傲,不好管了,脫控可不行。
五年了,兩個人肯定都掂量過他們的關係何去何從。老崔從未打算過和小米結婚,他不糊塗,從一開始相識,他就明確了這一點,小米是用來幹什麼的,他太清楚了,而且五年裡基本上是一直是按著他設計好的軌跡前行的,執行狀態良好。他對小米滿意,這個女人比他猜想的還要純粹,忠於職守,講義氣,有條不紊,還不缺精明,生意上沒讓他操過一次心,錢卻流水似的嘩嘩地往他的袋子裡灌。最叫他感動的,就是小米的不貪,這是許多女人做不到的,老崔因此而感動,對小米生出感情來。但即使如此,他本能地不能讓小米有太多錢,那對小米對自己都太不安全了,那會派生出意外的。可以給她買房買車,而且買好一點的,這些老崔花錢時心理平衡,心甘情願。說到底,他的吝嗇是想留住小米。
但是,他現在隱隱地覺察出小米的不耐煩。小米的脾氣好象是越來越大越來越不耐煩,這產生越來越大的脾氣的原由應該是有的,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桫欏吧忙是一方面,還有別的原因,肯定。他想到了什麼。到這時候,老崔突然心底裡陰沉沉的,肯定是又有了男人。這時候老崔就會特別焦躁不安。
他要是光恨女人不忠貞還好辦,他可以揣她走,滾蛋拉倒。恨完之後恨自己,又捨不得小米的好。等理智了,他又有點恐慌,怕小米,有點冒汗,如果是真和什麼人有了愛情什麼的就麻煩了,他的局面就可能坍塌。好幾年都沒出出什麼事,現在要出事嗎?等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