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法子好,羅茗嬌肯定不會反對。
想到此,覃君尚美滋滋的去找羅茗嬌,正要轉身,眼角餘光卻瞄到了一個人,他快速看過去,便看見了垂著腦袋的覃啟帆,覃啟帆緩緩的走下住院大樓的臺階,找了個空置的庭院凳子、坐下。
隔了這麼遠,覃君尚都能感覺到覃啟帆身上散發出來的憂傷。
覃君尚有點煩躁,要不是dna鑑定結果肯定,覃君尚真不願意相信,覃啟帆會是自己的生父。
果斷收回視線,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覃啟帆的再次露臉,讓覃君尚越發想要立刻出院了。
病房裡,睡了一覺的羅御希和虎子,正在聽媽媽講故事,兩孩子的神色都非常認真。
覃君尚緩緩走過去,想著等講完了故事,他再去說服羅茗嬌。
可是羅御希小朋友的後腦勺上,好像長了眼睛,覃君尚剛靠近,小傢伙就回了頭。等小傢伙看清楚來人是誰,立馬高興的張開手臂撲進覃君尚懷裡,開心的說:“爸爸爸爸,我找到了爺爺。”話畢像是想起了什麼,小臉一耷拉,嘟囔道:“可惜爺爺又走丟了!”
看到小傢伙精彩的神色變化,覃君尚好笑的揉揉羅御希的腦袋,笑道:“爺爺沒丟!”那麼大人了,要真走丟,那得路痴到什麼程度。
“真的嗎?”羅御希瞬間滿血復活,睜著大大的眼睛,問覃君尚:“爸爸,你能帶我去找爺爺嗎?”
覃君尚聞言神色微暗,這個可以不用有,避開唯恐不及,怎麼會上趕著去找?
覃啟帆來醫院的目的,可不是散步,他守著病床上的覃江舟,覃江舟雖然病倒了,卻依然掌握著覃家的主權,羅御希去看覃啟帆,相當於去看覃江舟。
帶羅御希去看覃江舟?覃君尚是絕對不會做的。
況且,就算覃家人輕重緩急當中,把自己的事兒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但三不五時的也會來醫院看看覃江舟,羅御希要是碰上了,又是一場糾葛。
想到此,覃君尚面不改色道:“不能!”
被直接拒絕,羅御希有點愣,眨巴眨巴眼睛,反應了好大會兒,才明白爸爸沒跟他開玩笑。
“爸爸騙人,爺爺肯定走丟了,要不然,你怎麼不知道爺爺在哪裡?”羅御希嘟著小嘴控訴,媽媽說等爸爸回來帶他去找爺爺,可是爸爸回來了,卻不願意帶他去。
羅御希想到一臉愁容的爺爺,委屈的癟癟嘴,說話就要落眼淚。
羅茗嬌見此,將羅御希從覃君尚懷裡抱了過來。
她一直都在,一直注意著覃君尚在羅御希提到覃啟帆時的反應,覃啟帆果然是覃君尚的父親,只是覃君尚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在避諱著覃啟帆。
覃啟帆可是覃君尚的父親,是羅御希的親爺爺。作為覃君尚的妻子,覃君尚真的沒有想過,將她介紹給他的家人嗎?哪怕覃君尚和覃家存著什麼恩怨,同在醫院,見面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稍微引薦一下,都不行嗎?
唉!羅茗嬌心裡五味雜糧,她該說什麼好呢!是懷疑覃君尚根本沒將她當做妻子、當做家人,還是嘆息覃君尚心裡對覃家的隔閡,大到連父親就在附近,也不願意去見上一見呢!
覃啟帆看上去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或許多年前,他做錯了事情,導致了覃君尚這麼多年的寄居與身份暴露後的落魄,可是想到覃啟帆憂傷的樣子,和覃君尚每每提及覃家時,眼裡閃過的不耐煩,她覺得,或許她應該做點什麼。
想到此,羅茗嬌放下對信任的質疑,正要開口,卻聽到覃君尚的聲音,覃君尚說:“茗嬌,我問過醫生,醫生說虎子今天的治療已經做完了,趁著天兒好,我們帶虎子回家吧!”
羅御希在爸爸的話裡沒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嘴兒癟啊癟,眼淚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