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蠢了些。
回屋的時候,陸安枝在屋裡等。
安子旭之後,她就徹底同相府脫離關係,搬了出來,回到齊國公府後,旁人雖說指指點點,可無人敢當面說什麼。
太子大喪,都不敢穿艷麗的衣裳,她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裙裳,平日裡清遠的眉眼,藏著溫柔,見陸思賢踏進來,就迎了過去。
陸思賢體弱,在外間走了一陣,手就涼了,她習慣性捧著暖手,口中怪道:「怎地回來怎麼晚?」
也不問宮裡發生的事,更不提半點朝政。
被這麼一個優美的女子捧著手,陸思賢感覺很舒服,可還是在入內後就收了回來,公主那個醋罈子看到了,又得與她嘮叨。
什麼不好吃,偏偏要吃醋,還那麼酸。
「辦事去了。家裡如何,宮裡發生的事想必你也看到了,挺怕人的。」
「家裡都好,無甚可憂,你且安心。對了,公主出宮了嗎?」陸安枝將剛奉上的茶推至她的面前,讓她捧著暖暖手,顯然沒注意到方才陸思賢的小動作。
好歹是曾經的白月光,陸思賢認真地聽她每一句話,想起公主就覺得頭疼,唉聲嘆氣:「她在宮裡忙著自己的事。」
「你怎麼不留下來幫她?」陸安枝怪道,眉眼卻是寵溺之色,自己寵到大的『弟弟』怎麼看都覺得很好。
陸思賢面色就不好看了,訕訕一笑:「她留在貴妃身邊了,我幫不上忙。」
「原來如此,我令廚下熬了湯,入睡前喝一碗,安神很好。」陸安枝溫柔的唇角彎出深深的弧度,顯然從安子旭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顧盼生輝,沉魚落雁。陸思賢望著她,想起了這麼兩個成語,這個時候不好問起她的親事,畢竟人才死了沒多久,她感覺地笑了笑:「謝二姐,不過你怎地知道我今天回來?」
陸安枝笑道:「阿爹放心不下你,便同我一道入宮去接你,誰知你不在宮裡,燕統領說你與小郡王出宮了。」
「原來如此。」陸思賢點頭,見天色黑了,讓青竹送她回去。
陸安枝不好多留,畢竟這是『弟弟』的寢居,臨走囑咐這個不省心的『弟弟』:「宮裡發生那麼大的事,公主肯定嚇壞了,你明日將她接回家。好生安慰一番。」
嚇壞了?陸思賢嘴角抽了抽,這哪裡是嚇壞了,分明的樂壞了,面上答應下來:「我曉得了。」
青竹送陸安枝回去了。
陸思賢拿住筆墨來,畫出劇情線。
從她穿過來開始算起,男女主的感情線就崩壞了,那麼就可以撇開這兩人的感情了。
女主都換芯子了,男主一人也撐不起來感情線。宇文信在這裡只能說是繼續弄事業,他在朝堂裡的探子都在秦若淺那裡了,不到年底就能拔得乾淨。
將蘇錦與花魁二人劃去,這兩人是不行了。
太子一死,也要劃掉,那個東宮幕僚趙文璵在太子死後轉投宇文信,最後成了他在宮裡的臂膀,不可留,圈了起來。
賢妃死了,八皇子約莫也要快了,他手下的魏雲多半歸了秦若淺,諸葛卿卿同樣。
張正只要抽身,就能活下來。另外絲船一案,京內有位商人喚呂頃,是個賣書畫的商人,後來靠著生絲大賺一筆,改做了絲綢生意。
呂頃實則早就跟著宇文信,暗地裡為他辦事,經濟命脈掌握前程,斷了宇文信的經濟來源,就等於斷其一臂。
將呂頃這個名字畫上紅圈,得空她去會一會。
到時將呂頃手裡的生意搶來,就不怕他翻天。
雖說搶占人家資源不大厚道,可也沒有辦法,拍著胸口安慰自己:誰讓宇文信要弄死我,他不敗,我就得死了。
安慰好自己,就準備大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