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江山沒有影響,死了誰不是照常運轉,指望皇帝心疼誰,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能下毒手,還指望他為自己的女兒掉眼淚?
做你的□□夢去!
看著小世子破口大罵,那股子刁蠻任性不比人少一點。秦若淺釋然一笑,鬆開蘇錦:「孤放你一次,若有下次,定不饒你。」
蘇錦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收起憤怒的神色,轉身就走,不理會她二人。
「你擺什麼小姐架子。」陸思賢嘟噥一句,這些炮灰比秦若淺還難伺候,一個個脾氣大得很,皇后、張正、蘇錦,這三個人湊在一起,就是矯情組合。
她追上蘇錦的腳步,外間響起聲音:「九皇子,今日測算已過了。」
聲音愈發逼近了,秦若淺左右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屏風後,拉著她一道躲了進去,順手將蘇錦推出去:「做事。」
「你……」蘇錦被她頤氣指使的態度氣得心口疼。
外間的秦承宗在這時已走了過來,大聲嚷嚷:「半月期限已到,你的答案呢。」
蘇錦眼皮子一跳,面前的九皇子文弱,可那雙眼睛在她身上游。走,貪婪的眼神讓她幾乎厭惡。
忍著噁心,她耐心道:「我這就去取。」
轉入屏風後,看著陸思賢:「你給的答覆呢?」
陸思賢一陣頭疼,拿著秦若淺的手:「你給我寫幾個字。」
「自己不會嗎?」秦若淺不肯,秦承宗認識她的字跡,一寫就洩露了。
陸思賢急道:「我不會寫。」
秦若淺當她胡言,沒奈何左手執起筆,道:「寫什麼?」
「南間十二郡。」陸思賢道。
秦若淺沒問,左手筆下一陣揮墨,草書肆意,行走如畫,添了幾分放肆。
蘇錦沒在意字跡,以香囊轉好,回身交給九皇子:「回去再看。」
秦承宗狐疑地看了一眼屏風,可心中就像貓兒抓一樣,一刻都等不到,拿著香囊就離開。
蘇錦目送著她離開,屏風後相依偎的兩個人鬆了口氣,秦若淺看著近在遲尺的人,心中疑惑頓生:「你讓秦承宗去南方做什麼?」
「雲山在南間十二郡中,這個地方再合適不過。他悄悄去查,就極易惹鬧了皇帝,到時是殺是貶,且看皇帝意思了,你也少了一勁敵。」陸思賢眉眼湧起憂愁,她好像也在害人了。
秦若淺沒有在意,只道:「南間之地,再往北就不是本朝國土了。」
在邊境處查顏氏女,一步小心就極易被人構陷謀逆之罪,到時連帶著她,都會有麻煩。
她不喜陸秦承宗,也不願被他的愚蠢牽連,可陸思賢出手,她不能阻攔。
陸思賢作為現代人,不懂得兩國邊境的憂患,畢竟她那個時代都是很友好待人的,沒有什麼邊境問題。
可秦若淺的神色凝重,不像是開玩笑。
當年皇帝就是在邊境出事,陰差陽錯摸到了雲山,不然無人發想那一處。
想到皇帝的狠毒,擔心秦若淺被他牽連,擔憂道:「要不換一辦法?」
「可你的訊息已經給出了,沒有迴轉的餘地。秦承宗為達目的而不折手段,不會聽我勸的,我讓人盯著他,以防萬一。」秦若淺反過來安慰她。畢竟蘇錦這步棋用心良苦,現在放棄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陸思賢點點頭:「也行,太子一死,八皇子不足為懼,他敢弒母,張正就敢查出來,讓他滿盤皆輸。」
「張正去查賢妃的死因了?」秦若淺不可置信,外人都道賢妃是被皇后逼得自盡,畢竟賢妃夜扣中宮宮門,而皇后纏著皇帝不放,使得賢妃心如死灰,這才尋了短見。若非親眼所見,也不會想到是賢妃是被身邊的宮人悶死的。
張正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