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頭疼,也無暇理會她,只道:「你有何打算?京內只怕待不出去了,你必須離開這裡回南間。」
「我一離開,只怕皇帝會問罪陸珽。雖然說他不是什麼好人,可他妻女對我很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喪命,煩請你派人替我跑一趟七公主府,給我報個平安。」陸思賢端正態度,秦若淺該急壞了。
眼下沒有其他的路走,無論離開還是留下,還需從長計議。
張正沒有意義,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不擴音醒她:「七公主也是皇族的人,你小心些。」
「她啊,我信她。」陸思賢眯眼笑了笑,秦若淺那個腹黑御女,腦子裡想的就是皇位江山,不會出賣的。
張正不好多說,令人去收拾房子,讓人帶她回去休息。
那廂皇帝處置了秦承卓,等賢妃的棺柩送入妃陵後,解除他身上的一切職務,閉門自過。
秦承卓離開後,皇帝這才想起龍床上的人,大步走近,內寢空空如也,氣惱得不知如何,立即喚來禁衛軍去找。
禁衛軍領命後,在宮城內挖地三尺,鬧得闔宮不寧。
中宮內的皇后坐在窗下,不顧寒風坐在窗下看著月色,清輝銀光,皎潔如雪,就像是希望落在心口山。
可惜,月只有一人在賞,無趣得很。
坐得身體麻木後,宮人匆匆入內,稟道:「娘娘,一切妥當了。」
「好,回去休息吧。」皇后淡淡應了一聲,轉動著輪椅,自己上榻休息。
秦若淺換了一身夜行衣入宮,見到大批的禁衛軍在宮內走翻找,心中大駭,忙隱匿了身影。
事情比她想像得還要嚴重,在角落裡等了半夜也沒有出去的機會,未免出事,只好原路返回。
奈何她剛回公主府坐下,外間暗探來報,宮內茶室失火,因禁衛軍不在含元殿外,救火不及,燒死了一名小宮人。
宮裡死人是常有的事,並沒有人太在意,就連秦若淺也是,擺手示意他出去。
而宮裡的皇帝望著那具燒焦的身體,氣得想拔劍殺人,身形與陸思賢一模一樣,人又無端失蹤,極有可能就是陸思賢。
他捏著五指發響,半晌無語,震懾得殿內內侍禁衛軍都不敢抬頭答話。
「查一查,宮內可有人不見了。」皇帝不信,陸思賢不是傻子,眼前的屍體未必就是她。
抱有一絲幻想後,他令人去查,早朝後將陸珽召來。
陸珽自皇后處早早地得到了訊息,入殿後照常回話,皇帝試探不出,索性道:「朕有些不見阿賢那個孩子,不若令她入宮來見見朕。」
陸珽愧疚道:「回陛下,犬子在外貪玩,已有兩日未歸,臣令人去找,還未有訊息。」
「哦,是嗎?」皇帝不信,打量著他。
陸珽再拜,道:「臣無能,教子無方,累得七公主跟著後來受委屈,望聖上降罪。」
所言所行,再是合適不過,打消了皇帝疑慮,他疲倦地擺手:「你且將人先找回來,其他的事慢慢再說。」
陸珽去找,總比他方便。
陸珽退出殿,臉上陰霾頓生,皇帝發現阿賢的秘密,他就不能貿然去找皇后,免得讓皇帝抓到把柄。
既然他不能入宮,還有一人可以自由出入。
七公主秦若淺。
而此時的秦若淺從後門進入張府,見到榻上還沒有醒的陸思賢,萬般的擔憂化成潺潺流水,徐徐流向心口處。
她靜靜地坐在床榻一側,緘默無聲。
天亮才醒的人睜眼見到眼眶微紅的人,只當自己做夢,翻身又睡了過去,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她,不然怎麼會出現在夢裡。
這裡殘酷的生活真的太費腦子了,她要來點六個核桃補補腦